劉醫生愣了愣,下意識想反駁,周院長卻在一旁開口:“聽夏希醫生的,她有經驗。/衫-巴\看^書/蛧_~已·發\布!醉·鑫?璋,踕\”
劉醫生愣了愣,還是示意護士按黎洛嶼的要求準備。
黎洛嶼揚了揚下巴,示意劉醫生讓開主刀位置。
劉醫生瞧了眼周院長,見到周院長點頭后,倒也沒說什么,主動站到了一助的位置,承擔起了器械工作。
黎洛嶼站定后,接過探針,指尖穩得沒一絲晃動,輕輕探入患者后背的切口:她的精神力像無形的放大鏡,能清晰“看見”子彈與神經的每一絲粘連,連氧化層的薄厚都看得明明白白。
“止血鉗。”她輕聲開口,劉醫生立刻遞上器械。
只見她手腕微轉,止血鉗精準夾住子彈邊緣,避開神經的同時,輕輕剝離氧化層,動作輕得像在捏一片羽毛。
劉醫生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他剛才反復確認定位,就是怕碰傷神經,可黎洛嶼連超聲都沒再用,每一步卻比儀器定位還精準。
不過三分鐘,“叮”的一聲輕響,子彈被穩穩放在托盤里。
黎洛嶼沒停手,又快速檢查了一遍創口,確認沒有神經損傷,才松了口氣:“止血,縫合。”
劉醫生立刻上前操作,監護儀上的心率和血壓也漸漸平穩下來,剛才緊繃的氛圍瞬間消散。_j!i′n*g·w,u′x·s+w~.¨c_o,m*
然而就在劉醫生縫到第三針時,患者的手指突然無意識地動了一下,監護儀上的血氧飽和度猛地往下掉了兩個點!護士驚呼:“不好!患者好像有神經應激反應!”
劉醫生的手頓在半空,額頭瞬間冒了汗,神經應激要是引發肌肉痙攣,剛縫合的創口可能裂開,甚至會牽扯到脊髓!
黎洛嶼眼神一凝,沒慌,伸手從旁邊的針盒里拿起三根短銀針,指尖翻飛間,精準刺入患者頸后“風池”“風府”兩穴,又在手腕“內關”穴補了一針,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
她一邊捻轉針尾,一邊沉聲道:“繼續縫合,別怕,我的銀針能穩住神經,不會再出問題。”
話音落時,她指尖輕輕一提針尾,監護儀上原本波動的曲線,竟真的慢慢趨于平穩。
劉醫生看著黎洛嶼篤定的眼神,點點頭,繼續手里的動作。這種信任就好像多年的搭檔并肩作戰,哪怕前一秒還在為“能不能成”犯嘀咕,可只要對方給個準話,就愿意把后背交出去。
縫到第五針時,他忍不住瞥了眼黎洛嶼:她還保持著捻針的姿勢,目光落在患者后背的創口上,連呼吸都放得極輕,仿佛整個手術室里,只有她、銀針和患者的神經在“對話”。
護士悄悄湊過來,小聲說:“劉醫生,神經反射監測正常,沒有再出現應激反應!”
劉醫生心里的石頭徹底落地,手上的動作也更穩了。·我?地+書?城/!首·發_
等最后一針收線,他剪斷線頭,看著平整的創口,長長舒了口氣:“好了,縫合完了。”
黎洛嶼這才松了捻針的手,一絲木系異能順著銀針緩緩注入患者的脊柱神經周圍,直到感知到神經不僅徹底穩定下來,甚至恢復了往日的鮮活活性,連之前有些僵硬的神經傳導都變得順暢了些,才緩緩拔出銀針,放回針盒:“術后記得每小時監測一次神經反射,給患者輸點營養神經的營養液,別讓他亂動后背。”
這么年輕的小伙子,一身正氣,要是因為這顆子彈就落了后遺癥,多可惜了。還是繼續回原單位好好奉獻吧。
手術結束,黎洛嶼率先踏出手術室,周院長和三位老專家跟了整場手術,早已經目瞪口呆,瞧見她往休息區走,趕緊快步追上。
“夏希醫生,你這手術做的也太漂亮了!尤其是剝離心臟旁彈片時避開左冠狀動脈的那幾刀,角度、力度都相當精準,連顯微鏡下都挑不出半點錯!”周院長一邊說,一邊激動地搓著手,眼神里滿是贊嘆,話鋒突然一轉,語氣多了幾分懷念,“還有那手銀針術,穩、準、狠,連捻針的手法和控針的力度,似乎與一位故人頗為相似。說起來,你認識裴肅老先生嗎?”
黎洛嶼眼眸微閃:“您認識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