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山腳下的烈士陵園,終年被蒼松翠柏環繞,即使是秋分時節,踏入這片土地,也能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肅穆與莊重。/餿?颼\暁`稅¢網.!冕-廢\越·讀,
陵園內烈士墓碑整齊排列,如同一個個靠譜堅定的衛士,靜靜矗立在綠茵之上。山間的秋風拂過,松針簌簌作響,像是烈士們在笑著講述自己的英勇往事。
黎洛嶼穿著筆挺的特情局制服,捧著一束母親生前最喜歡梔子花束,一步一步沿著青石板路緩步往前走著,繞過中央的紀念塔,穿過幾排墓碑,最終站定在一塊雙人墓碑前。
墓碑上,父親黎衍之和母親洛梔穿著同款科研服,一個英氣逼人,一個溫婉堅毅。
黎洛嶼蹲下身,輕輕拂去墓碑上的細小塵埃,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父母的臉頰。她將梔子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的石臺上,又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塊干凈的布,仔細擦拭著碑面上的字跡,從“黎衍之”的姓氏到“洛梔”的生卒年月,反復摩挲,直到那些鐫刻的字跡在陽光下清晰如新,沒有一絲塵埃遮蔽。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我從未來而來,與當下的自己重疊,我不知道這樣說,你們能否明白,但我依舊是我,是那個小時候總纏著媽媽講故事,纏著爸爸騎大馬的小洛洛、是那個把爸爸最愛的武裝裝備模型拆的稀巴爛、爸爸氣得牙癢癢追著揍我的小洛洛,當然也是那個總在你們搞科研封閉期間,總扒著門框等你們回家的小洛洛。~鴻¢特?暁¢稅?旺\*追¢醉~辛,璋/潔!”
她的聲音漸漸軟下來,帶著幾分孩童般的稚氣,眼眶卻慢慢紅了。指尖抵在冰涼的漢白玉碑面上,一遍遍摩挲著父母名字的刻痕,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爸爸手掌的粗糙,媽媽指尖的溫柔。
“你們知道嗎?崔爺爺還總說我,跟爸爸您年輕時一模一樣,脾氣倔的跟牛犢子似的,還說您跟我爺爺一個德行,都是死犟死犟的驢脾氣。認準了的事就絕不回頭。
我倒覺得挺好,起碼不吃虧嘛,對吧。
如今我繼承了爸爸媽媽的科研天賦,繼承了爺爺的武力值天賦,所以,你們未竟的使命,你們未達成的信仰,我會帶著你們的遺愿繼續走下去。”
“爺爺現在很好。在鄉下吃的好也睡的好,身體也好。每天牽著‘金寶兒’遛遛遛彎兒,跟幾個老友干干農活,下下棋什么的,挺開心的,你們不用擔心。就是最近總念叨,說要是你們還在,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肯定會驕傲的。
小叔也很好,我聽祁爺爺說,我小叔現在可以厲害了,是當之無愧的一代最強兵王,組織現在還在為小叔爭吵呢,是給他一支獨立特種作戰旅帶呢,還是將他調去京都入總參謀部呢,總之他忙的腳不沾地,我連面都見不著。\看?書′君^?無¨錯?內_容¢”
“媽媽,洛家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洛家幾千年來封存的‘歷史’我也全部取了,您跟外公說,等國家強大了,我會讓‘歷史’重見天日,讓所有人都知道洛家的偉大和榮光!
至于洛家的仇,總有一天我也會一個一個親自拔出!用他們的血,祭奠洛家百年間枉死的列祖列宗與無辜亡靈。”
“還有...舅舅,我答應您,不管他身在何方,我也會踏遍山河找到他的,您放心......”
黎洛嶼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直到夕陽斜照在墓碑上,將漢白玉染成暖金色,她才停下話語,輕輕撫摸著碑面,眼底噙著淚卻笑著說:“下次,我再帶好消息來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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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京都的家人和老領導,黎洛嶼便踏上了回東北的火車。只是,臨了走的時候,秦局心事重重地塞給她一張任務卡。
黎洛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