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俞眠帶著鏡無危來到處新的藏身地。¨蘭*蘭~雯`學?,追+醉^辛?章\劫,
她捧著個秘籍,現學現賣,一邊抓耳撓腮,一邊用希音在空中畫符。
“唉呀!又畫錯了!”
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俞眠本來就很緊張,明明就一個避水符,怎么歪七扭八這么多筆畫!
鏡無危被她放在樹下闔眼靠著,睡顏安穩,就是臉色有些蒼白。
俞眠抖著劍小心翼翼地畫,齜牙咧嘴地抱怨:“這怎么跟話本上的不一樣,不應該是男的帶著女的逃跑嗎。”
輪到她,竟反過來了。
在她畫錯第三遍的時候,叢林里突然出現了成群的腳步聲。
俞眠趕緊收了劍,扛著鏡無危就跳到了最高的樹上,順便還給兩人施了個這兩天剛學會匿身術。
來人好似是幾個宗門的弟子,都穿著正道的弟子服。
他們的目標跟俞眠一樣,在這湖泊之下。
有個弟子閑聊:“誒,你們說,尊者會不會也躲在這古剎湖之下,畢竟這里是個絕佳的隱藏地點。”
俞眠心里一驚,居然被猜到了。
另一個人輕嗤:“怎么可能,誰會這么蠢。這古剎湖下秘寶眾多,肯定有不少人都會進去,他現在更應該躲在個不見天日的角落。”
俞眠莫名被罵了,想揍人。
她哪里知道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湖,居然還這么出名。
前面幾個修為較高的弟子,開始施術結陣。?墈¨書!屋?曉·稅¨蛧^^已′發*布!蕞?薪_章!截-
其中一個看起來派頭很大的弟子,懶散又倨傲道:“若他真在這下面,我無極宮定會奪得這副神軀。”
俞眠握緊了劍柄,很想一劍給這人扎透了。
這幾日,鏡無危在這神淵中搶手的程度跟卿卿太太的話本一樣,露頭就沒。
五天前,他們剛打完一場,鏡無危體內靈力竟突然開始潰散,洶涌之力,如潰堤之穴不可阻擋。
不過幾息間,他竟跌到金丹中期。
幾個在場的弟子面色變幻,驚恐異常。
云崢這個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弟子居然第一時間提起劍,威脅那幾個女弟子。
“此消息乃我天劍閣秘聞,幾位道友是想平安離開這里,還是——”
那幾個女弟子趕緊擺手:“我們今日什么都沒看見。”
原本尊者掉到元嬰已經震驚了修真界,如今這消息,無論誰散播出去,都不該從他們口中出來。
她原本跟末云二人說,直接送鏡無危出去,可這二人卻沉默了。
末云卻告訴她:“神淵之門并不是一直打開的,開啟后大概月余后才會開啟出口。”
他頓了頓:“而且天劍閣未必安全,還是先在這里等到師尊醒過來再做打算。”
不懂他們這些門門道道,俞眠沒轍,只能跟他們一起守著鏡無危。
誰知第二日天亮,鏡無危境界跌落的消息竟傳遍了神淵,若不是那幾個女弟子就跟他們待在一起,定要被他們懷疑。*天*禧¢曉!稅.網^_已·發¢布+罪^歆+漳′結/
事后想來,俞眠覺得肯定是那鬼蟲子偷摸沒走,在身邊監視他們散播出去的。
而更恐怖的是,神淵里竟莫名流傳起,鏡無危當初進入真仙境后成了這世上唯一的神體。
神體乃天道至寶,其血,可辟邪驅惡,若食之,則修為大漲。
若不是他們幾個被一群邪修死追,竟不知道還有此等事。
而正因為如此,云崢二人為了替他倆抵擋攻擊,便跟俞眠走散了。
這幾日她一個人帶著鏡無危,東躲西藏,靠著敏銳的嗅覺和感知力,躲過了一批又一批的追殺者,其中不乏修真界宗門正派之人。
俞眠不懂了,鏡無危堂堂一個尊者怎么混成這樣。
那幾個弟子合力結陣,倒是比俞眠快得多,不消一會兒幾人身邊便多出一個巨大的避水罩。
俞眠暗嘆口氣,只能躲在暗處看著這一行人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