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汐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頭發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纖長的睫毛隨著壓抑的呼吸輕輕顫抖。
痛經。
再加上前段時間天天在寒風里跟進度。
對于畏寒怕冷的人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周聿深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悶悶地疼。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將發抖的身體連人帶被子擁進懷里,寬大溫熱的手掌一下下輕揉著她的小腹處。
“很難受嗎?寶寶。”
蔚汐下意識往他溫暖的胸膛深處埋進去,眼淚很快便洇濕了他胸前的衣料,嗚咽著說:“感覺痛得快要死掉了……”
“知道會痛得這么厲害,為什么還不聽話?”
“……我聽了。”
“不要以為你偷偷跑去現場我就不知道。”周聿深眉心微蹙,聲音帶著一點威懾,卻又因心疼而軟化:“下次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
蔚汐正難受著,滿心都是脆弱。
聽他不僅不溫軟語,反而還“威脅”自己,頓時委屈得無以復加,眼淚掉得更兇。
她抬起頭,眼淚汪汪,像只被欺負狠了的小兔子:“我都這么慘了……你、你能不能不要兇我了?”
那聲音又軟又糯,砸在周聿深的心上。
他低下頭,溫熱的唇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動作珍重而溫柔,“沒兇你。”
周聿深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怎么舍得兇你?”
蔚汐在他懷里不安分地動了動,被淚水洗過的眼眸濕漉漉地望著他,帶著濃重的鼻音,聲音細弱又任性:“你舍得。”
“對不起寶寶。”周聿深從善如流地認錯,掌心在她后背輕輕順著,像是給委屈炸毛的小貓順毛。
他身上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地傳來。
好像一個量身定制的專屬暖寶寶,熨貼著她冰涼的小腹。
蔚汐吸了吸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下一秒,她軟綿綿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他胸前的扣子,語出驚人:“那…你可以把衣服脫了…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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