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環視眾人一圈,內心澀然,這些全是曾經勇猛拼殺的士兵,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幾歲,此時卻如耄耋老人,再沒了青年人的朝氣。
他拍了拍云夜的肩,忽略那只只剩半截丑陋傷口的手臂,殘酷告訴他們現實。
“我要告訴你們,救你們的不是硯國,而是瑾陽軍,主公的瑾陽軍!”
“救我的也不是硯國,而是主公,我現在只忠于主公。”
云夜愕然:“瑾陽軍,不是硯國的嗎?”
云羽搖頭:“是也不是,瑾陽軍是主公憑一己之力,在國破家亡之際組建的軍隊,它只屬于主公。”
“而主公之所以救你們,是因為,你們是硯國的英雄,為硯國拋頭顱灑熱血,英勇不屈的人到哪都值得尊敬。”
云夜和眾人對視一眼,鄭重詢問:“不知主公名諱?”
“姜瑾,硯帝六女。”云羽挺直了胸膛:“封號,瑾陽!”
東湖郡駐軍兵營。
唐惕守聽著宋貴哭唧唧的述說,只覺太陽穴突突狂跳:“他們說打錯了?”
宋貴點頭,擦了一把眼淚:“龍王幫把我們認成什么龍虎幫的,他們兩個幫肯定有私仇,這才……”
燭典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她說打錯了就打錯了,這明顯就是瑾陽軍干的!”
宋貴被踹的摔倒在地,抬頭愕然的看向他:“甚?為甚?”
燭典憋屈的要吐血:“為甚?用了龍王幫的名頭,我們自然就沒借口找瑾陽軍麻煩了,你說為甚?”
他氣的胸口痛:“實在是欺人太甚,殺了我們的人,搶了我們的漢奴,就一句打錯了了事,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宋貴囁嚅:“那,那怎么辦?”
他忽地跪伏在地,哭著喊:“嗚嗚嗚,屬下愚鈍,什么都不知道呀,瑾陽軍欺人太甚,嗚嗚嗚……”
他其實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但當時太混亂,他又擔心曲文洲的傷情,也就沒想太多。
此時想來還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龍王幫,一句殺錯了,然后,他們曲召就得吃下這個虧。
唐惕守揉著太陽穴:“曲縣令的傷看了嗎?怎么樣?”
燭典嘆氣:“已經看過了,都碎了,醫者說會盡力,不過情況不容樂觀,以后只怕……”
說著他又踹了宋貴一腳:“你個蠢貨,他們殺的都是我們的士兵和官員,很明顯有針對性,你這都看不出有問題嗎?”
宋貴被踹的摔倒在地,他顧不得疼跪伏在地:“嗚嗚,屬下哪能想到瑾陽軍竟如此卑劣。”
“行了。”唐惕守磨牙:“偏偏,偏偏瑾陽軍沒殺曲文洲,也沒殺他的孩兒。”
他其實更希望瑾陽軍把曲文洲殺了,這樣大將軍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派人滅了瑾陽軍。
瑾陽軍戰力超群,詭計多端,有如此一個鄰居,他怎么吃的下飯睡的著覺?
可惜,瑾陽軍狠狠抓住了大將軍的底線。
曲文洲雖然被廢了,但他已經有兒有女。
對于其他人來說,他能不能‘立起來’其實不重要。
燭典也氣胸口不住起伏,上前又踹了宋貴一腳:“給我滾下去!”
宋貴眼里閃過陰翳,卻什么也不敢說,連滾帶爬的起來,對著唐惕守躬身行禮后退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