戢軍的巡邏隊被殺了這么多,現在越發的謹慎,不但巡邏隊的人數多了,巡邏隊也多了起來,基本一個時辰就有一隊人馬。
噗嗤,又一個戢軍士兵被砍下頭顱。
唯一還剩下的戢軍士兵目眥欲裂,瞪著殺人如屠狗般的男子:“韋泰,是你!”
“你這個賤人敢殺我戢軍,就不怕我大單于把褚青他們都殺了?再把你千刀萬剮!”
他也想逃,但他知道他逃不掉,周圍都是這些漢人劫匪。
男子正是韋泰,他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弧度,話都懶的說,抬刀砍下。
葉殤等人進城后不多久,褚青就告知葉殤關于韋泰之事,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盡快把韋泰救出去。
想起韋泰要日日面對戢勃這個仇人的侮辱,褚青就心如刀絞,并不愿這個昔日的好友兼戰友繼續受辱。
所以就想到用這個‘金蟬脫殼’的法子,不會牽連到漢人百姓。
韋泰在確定褚青等人都安全后,就同意了這個計劃。
當日去救人的‘劫匪’是溫平。
脫身后,溫平問他:“你現在有三個選擇,一是回豐州,遠離戰爭,二是加入挖掘組,三是加入擾敵組,擊殺在外的巡邏戢軍。”
韋泰沒任何猶豫就選了三,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恨不得即可殺進文夏城。
于是溫平把他安排進云羽的隊伍中。
畢竟霜降帶的是女兵。
南文當時距離他們所在地較遠。
鏘。
諸多思緒不過瞬間,面對韋泰砍來的刀,士兵雙手握刀擋下他的一擊。
韋泰手腕一轉,刀鋒唰的滑過士兵的刀,殺向士兵的脖頸。
士兵慌忙側身避開,可惜韋泰的刀太快,他沒能完全避開,鋒利的刀刃劃開他的皮膚,濺出一絲血水。
不等他再退,韋泰的刀再次砍下,血色再起。
看著士兵的無頭尸體倒下,韋泰喘著粗氣看著眼前滿是血色的地面,就如當初被戢軍入侵的城池。
云羽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沒事吧?”
韋泰忍住被觸碰的心理不適,輕輕‘嗯’了一聲。
“那快點打掃戰場,擱這擺什么造型?”云羽冷哼。
韋泰薄唇緊抿,眼里卻閃過一絲放松。
他發現,他現在,似乎不太會怎么和人正常交流了。
明明,曾經他是意氣風發談吐風趣的小侯爺,不管是面對八十歲老人,還是三歲小兒他都能應對自如。
他低頭看向自已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上面卻滿是血污,就如他如今的身體,他不由握緊手中的刀。
山林中,樹影斑駁,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正清洗身體的云羽等人的身軀上,血色染紅了整條小溪。
云羽看向遠處獨自清洗的韋泰,距離這邊有點遠,但能看到人。
他不知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身上發生了什么,但在文夏城活了那么久,想來不是太好的事。
一刻鐘后,眾人洗漱完畢,光著健碩的膀子站在樹蔭下擦頭發。
說起來瑾陽軍中有不少是剪了短發的,不過他們被選來執行特殊任務的都是長發,以防被認出。
韋泰同樣光著膀子在擦頭發,手里的毛巾散發出淡淡的陽光氣息,他發現他很喜歡這些人用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