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被周老太太牽著手,周宴澤站在她身旁,一起往周家走。
儼然忘了后面還有一個大活人。
賀京州喊了一聲:“小七。”
前面的三個人同時回頭。
周老太太只顧著看孫媳婦,這才注意到,欸——,這還有個人!
她打量著賀京州,身姿高大,筆挺矜貴,溫潤俊雅,長相怎么和賀雨棠有點……夫妻相?
周老太太心生警惕,問說:“澤澤,這位先生是誰?”
一看就是大孫孫的情敵!
周宴澤:“奶奶,這是糖糖的哥哥,賀京州。”
怪不得兩人長的有點像。
周老太太朝著賀京州走過去,熱情的伸出手,一句親家差點喊出口。
“失敬失敬,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沒看到您,我真是太失禮了。”
賀京州:“奶奶,叫我京州就好,不用用您。”
“好,京州,”周老太太拉著他往周家大宅走,另一手拉著賀雨棠,“咱們一塊去吃個家常便飯。”
走進周氏大宅的大門,走廊幽長,花園被修剪的精致無比,廊院亭角布局風雅,珍貴的紫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非凡的財富和地位。
當賀雨棠雙腳邁進大廳,迎面看到一幅古樸厚重的山水畫,所有的座椅都是紫檀木做成,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鱗次櫛比,整整齊齊,處處透露著規矩二字。
而此時,莊嚴肅穆的大廳里站著最不規矩的周宴澤。
周慕謙走進大廳,坐在主位上,虎目一沉,望著周宴澤道:“你還知道回來!”
周宴澤長腿一邁,慵懶靠坐在椅子上,雙腿隨性敞開,“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
周慕謙凝噎了一下。
一看到這個逆子,他頭就開始疼。
他將目光望向賀雨棠,鷹隼似的目光銳利如勾。
賀雨棠不卑不亢的站著,嬌美面容帶著禮貌性微笑,落落大方。
周慕謙的目光又回到周宴澤身上,“客人來了,還不趕緊招待落座。”
周宴澤:“對待外人才需要客氣,糖糖和賀京州是我的家人,用不著那些繁文縟節。”
他望著周慕謙,一字一字地說:“您說是吧?”
低緩的聲音刻意把“您”這個字咬的很重。
您代表著尊敬,也代表著疏離。
周慕謙臉色變暗,怒意的聲音翻滾在整個大廳,“我從小把你送到全國最頂級的貴族學校讀書,禮義廉恥你一分不學,大逆不道你倒是學的徹底,都二十三歲的人了,一點正形都沒有。”
周宴澤:“爹滴,子不教父之過,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已。”
周慕謙砰的一下重重拍在桌子上。
“一進屋就聽到一聲砰,還不過年,就開始有人放炮了,”周老爺子穿著一身唐裝走進來,鶴發童顏,精神抖擻。
周慕謙:“爸,我在教訓孩子。”
周老爺子:“當著客人的面就開始大吼小叫,我從小把你送到全國最頂級的貴族學校讀書,尊客重道你一分不學,丟人現眼你倒是學的徹底,都五十三歲的人了,一點正形都沒有。”
周慕謙:“……”
周老爺子罵完兒子,轉身走到周宴澤身邊,臉上堆滿了慈愛的笑容,“乖孫孫,你回來啦。”
周慕謙:“就他還乖孫孫,惡魔還差不多。”
周老爺子:“你給我閉嘴!”
周老爺子從果盤子里拿出一個橘子,“乖孫孫,吃橘子嗎,爺爺給你剝。”
周宴澤:“爺爺,你可是我的長輩,我哪好意思使喚你。”
他下巴朝著周慕謙點了一下,“讓他給我剝。”
周慕謙:“周宴澤你給我適可而止,別蹬鼻子上臉,我絕對不會給你剝橘子!”
周老爺子把橘子往他手里一塞,“閉嘴,剝!”
周慕謙開始剝橘子。
周宴澤接過他剝好的橘子,站起身,走到賀雨棠面前,把橘子放到她手心里,“小公主,哥哥請你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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