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里,雙腿胡亂撲騰,然后扯到了某個地方,“啊!fai!疼!”
嗚嗚嗚嗚嗚嗚,怎么可以這樣,兩天了都還沒消腫。
幸虧前兩天她都睡過去了,要不然不得被疼的嚶嚶嚶。
其實,這不怪周宴澤,是她要的又急又兇,一次結束之后還纏著他下一次,不停的要要要。
沒辦法,只有這個辦法能解毒。
周宴澤從口袋拿出藥膏,放在她的床頭,把床上的小姑娘翻了個面,“躺好。”
他伸手去摸藥盒,賀雨棠說:“還是換個人給我抹吧。”
周宴澤語調懶懶,“你想讓誰給你抹?”
還有誰能幫她讓這么親密的事情?
賀雨棠啞然。
周宴澤:“對了,忘了告訴你,田蜜蜜也在這家醫院,你要是想,我可以把她喊過來給你抹藥。”
田蜜蜜……
她最好的閨蜜……
陪她吃飯、陪她喝酒、陪她一起抱頭痛哭,這些可以,但幫她那樣抹藥不可以。
一想到那個畫面,賀雨棠就接受不了。
周宴澤手腕抓住她光滑纖細的腳踝,分開,“這種事情還是得我來。”
冰涼的藥膏在他掌心搓熱,食指和中指蘸記藥膏。
賀雨棠為了分散注意力,和他聊天,“田蜜蜜為什么在醫院?”
如果是來看她的,田蜜蜜一定會在她房間守著。
周宴澤俯下身,從賀雨棠的角度,只看到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周宴澤說話的熱氣噴落,“薄延晟生病了,田蜜蜜在照顧他。”
賀雨棠問說:“薄延晟怎么突然生病了?”
此時,另一間病房。
薄延晟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著點滴,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了吧唧。
田蜜蜜:“你說說你,平時壯的像頭牛似的,怎么突然肺炎了。”
提起這事薄延晟就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他也不想肺炎啊,但踏馬的,他自已一個人在大冬天的冷風里從早上八點吹到第二天早上八點!
別人都在堆雪人,他往廣場上一站,頭上身上都是厚厚的雪,他就是一個雪人!
為了周太子爺打炮打的盡興,他自已病倒在醫院,感冒發燒得了肺炎,都吸氧了!
如果這都不是真摯的友情,那什么是真的,你說什么是真的!
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精神?
為了好朋友搞的盡興,把自已搞進醫院的精神!
田蜜蜜伸手探了探薄延晟的額頭,“還有點燒,醫生說如果今天你不能退燒,就要進icu住了。”
iiii……c……u……
薄延晟張開干的像法棍面包片一樣的嘴唇:“臥槽!”
都要因為好兄弟住icu了!!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不,這是偉大的兄弟情!!!
薄延晟一臉的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大義凜然、為兄弟出生入死的表情。
落在田蜜蜜眼里:這傻逼腦子又抽抽了。
她安慰他道:“沒事,醫生只是把最糟糕的情況說了一下,你并不一定真的會進icu。”
她拆開一個退燒貼,粘在他腦門上,“別想其他的事情了,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好好輸液,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薄延晟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臉蛋因為發燒紅彤彤的,少了平日里囂張浪蕩的樣子,多了孩子般的童真無辜。
田蜜蜜拆開一顆糖放進他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從舌尖蔓延開。
田蜜蜜:“點滴要掛完了,我去喊護士給你拔針。”
她起身離開,他喊住她:“蜜蜜。”
田蜜蜜:“怎么了?”
薄延晟:“你親我一下吧?”
他語調軟綿綿的,像是撒嬌求關懷的小狗,“蜜蜜,我難受。”
田蜜蜜扭頭看他,“你難受就找醫生,找我有什么用,我又治不了你的病。”
薄延晟:“……喔。”
田蜜蜜把護士喊過來給薄延晟把針拔掉,給他蓋好被子,“睡吧,睡一覺醒過來,說不定燒就退了。”
她轉身離開病房,準備去看看賀雨棠。
此時,田蜜蜜只知道賀雨棠住進醫院,具l什么原因,她還不知道。
走廊上,她的手機屏幕亮了,是賀京州打過來的電話。
“蜜蜜,你和小七在一起吧?”
田蜜蜜:“現在棠棠生病了,我當然會來醫院陪她。”
賀京州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小七生病了,他不知道。
賀雨棠給他發消息說,她因為公務要出差。
賀京州給周宴澤打電話,周宴澤說的全是讓他別擔心,沒事,一點事沒有。
賀京州覺察到不對勁,才給田蜜蜜打電話。
原來真的有事!
賀京州:“蜜蜜,把醫院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田蜜蜜把地址發過去,賀京州:“我就在這附近。”
田蜜蜜:“那我等你一起吧,正好帶你去棠棠的病房。”
另一邊,病房里,賀雨棠抬頭看了看中間那顆毛絨絨的腦袋。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控制著不發出別樣的聲音。
“周宴澤,你怎么給我涂藥涂的那么慢?”
“我這叫細致,慢工出細活。”
敲門聲這時侯響起來,田蜜蜜的大嗓門傳過來,“棠棠,我帶著你哥來看你啦!”
周宴澤的手指猛的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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