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先于意識做出反應,她瑩白纖秀的手指拽住他腰側的黑色襯衣邊邊,扯了一下。
牽拉感傳來,周宴澤回頭對她一笑,如同破曉時分的第一束光,眉眼綻開細碎的星光。
他青筋蜿蜒的右手拿著冰冷雪亮的鋼管,溫熱的左手掌心撫過她的發頂。
“乖乖,我在。”
賀雨棠的心臟仿佛被重重敲了一下,漣漪千萬。
兩個人目光相觸的剎那,其他的一切都自動變成虛無,只有彼此在對方的眼里清晰可見。
對視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不過短短一秒鐘,耳邊粗糲的喊聲將兩人打斷。
一個男人用手指指著周宴澤,滿臉不服氣的兇喝,“你混哪條道的?”
周宴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一時間全場靜默,沒一個人敢說不。
地上躺著那個被打斷手骨的男人都忘了疼。
過了好大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
另一個男人悄咪咪挪到周宴澤身后,舉起手中的電棍,對準周宴澤的后頸電過去。
想要故技重施,像對付鄭肖龍那樣,把周宴澤電個半死。
周宴澤唇角斜斜一勾,慵懶又鋒利,敏捷地轉身,舉起鋼管,朝著男人的肩膀重重砸過去。
砰——,鋼管砸在骨肉上發出沉痛的悶響,聲響在男人耳朵里嗡嗡嗡的回蕩,男人被一棍子打翻在地。
砰砰兩聲,一道是男人砸地的聲音,另一道是電棍掉在地上。
周宴澤彎腰撿起地上的電棍,掂了掂,聲音玩味:“這工具不錯。”
手中的鋼管被扔在地上,他伸手抓住男人的頭發,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暴漲的更加鼓脹,把電棍死死按在男人的后頸上。
“這么喜歡電,我電死你好不好。”
滋——,放電聲持續不斷的響起。
男人被電的渾身抽搐,哭喊著求饒,“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饒命,饒命,有事好商量。”
周宴澤唇邊噙著一抹慢條斯理的笑,優雅從容,又帶著嗜血的興奮,像角斗場里欣賞奴隸廝殺的貴族,殘忍又迷人。
“你這種人配和我商量?你算個什么東西。”
周宴澤雙眼一瞇,眼神如刀,“剛才調戲我的女人不是挺有種嗎?”
滋滋滋——,手中的電棍電在地上男人最致命的地方,心臟。
男人兩眼一翻,昏了過去,不知是死是活。
他站起身,面對剩下的兩個人,高大健碩的身軀將賀雨棠牢牢遮擋。
被鋼管砸傷的男人站不起來,趴在地上掙扎著往前蠕動。
另一個人狂奔著往前跑。
“嗤——,”周宴澤淺淡的一笑,真以為自已能跑得了?
鄭肖龍撅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地上的鋼管,雙手遞給周宴澤。
周宴澤接過,結實有力的手臂抬起,標準的投擲標槍的動作,利落,颯爽,剛勁,狠厲。
鋼管砸在男人的頭上,男人爛泥一樣倒在地上。
三個人男人昏死了兩個,地上那個雙手雙腳并用著往前爬。
周宴澤邁著長腿走到地上的男人身旁,抬腳,腳尖碾壓在他的臉上。
“嘬嘬嘬嘬嘬嘬嘬嘬。”
宛如在逗狗。
“放心,你也逃不了。”
電棍電在地上男人的腦袋上,又昏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