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黑暗天使誒,‘別人沒發現就是沒這事’!調兩個戰術小隊一起走就是了!我們不空投,用傳送。”
<divclass="contentadv">――再然后,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在帕梅尼奧地表的赫卡頓大陸上,坐在運兵車里前往其中的主要城市泰羅斯了。
這期間,大約80%以上的工作都由藤丸立香獨自完成:
她獨自一人在機庫中,悄無聲息地完成了對兩輛犀牛運兵車加二十二名星際戰士(以及她自己和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軌道對地面傳送;
隨后,她在意識到由于亞空間擾動,落點偏移到了瘟疫戰士的陣線中后,立即為在場所有的人和載具提供了靈能上的保護,同時迅速而悄無聲息地用憑空具現出的金色長槍點掉了附近的三臺惡魔引擎兼七個混沌巫師;
在蘭馬洛克帶領自己的兄弟們,以被臨時祝圣過的爆彈和長劍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砍瓜切菜一般地解決了附近剩下的敵人后,她又順手凈化了附近的空氣與土地,引發的異象明顯到或許幾公里之外都看得見;
做完這些事后,她還有精神與當地守軍進行了簡單的溝通,并從目前的防御軍事主官德沃魯斯上校處得到了可以前往后方城市的手令代碼。
蘭馬洛克不懂靈能,但他也知道使用靈能絕非毫無代價――獅鬃號上醫務室里躺著的那一批儀式的參與者也會這么說。可在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藤丸立香也不過是面色蒼白,并且覺得想吐而已。
她所表現出的,過于超出常理的力量讓蘭馬洛克本能地感到了敬畏。他甚至自不得不帶領獅鬃號加入這個亂七八糟的隊伍后,首次開始反省自己從前對待這位少女的態度是否過于輕慢了。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轉了一圈,又跑到了別的方向:蘭馬洛克無法理解,一個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哪怕是凡人,到底是為什么會在平時一直保持那種……過于平易近人的態度的。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蘭馬洛克確實看得出,也承認這個看起來甚至沒成年的小姑娘有些能力,足夠優秀,但這些地方似乎都并不超出一個凡人應當具有的水平,她自己也真心實意地將自己看做一個“平常人”。若沒有今日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蘭馬洛克恐怕到死都意識不到,她看似平庸而脆弱的軀殼中甚至能夠運行如此的偉力。
因為藤丸立香難受得不想說話,這一輛犀牛運兵車中的氣氛在行程中逐步凝結為一種帶著敬畏的沉默,并就這樣保持了全程。直到他們抵達城市的邊緣,以無線電溝通過一輪,載具在警惕著的防線外側緩緩停下后,帝皇親選的王座特使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里面逃出來為止。
“我和我的部隊需要進城。”她帶著一種從顛簸的載具上解放出來的、疲憊的愉悅感如此對守軍說,“你看,這兒是我的識別碼,這兒是德沃魯斯上校的手令,我后面是被我征調的兩個黑暗天使戰術小組以及載具,大致上就是這些。”
防線上的士兵盡職且謹慎地確認了每一份被傳來的數據文件。藤丸立香自己確認過,上校的手令中只包含基礎的識別碼、暗號和相應的命令,不存在任何對當時境況的描寫,但守軍的面容依然在檢查的過程中變幻了一些包含有驚訝、疑惑和敬畏的情感――她正在逼迫自己開始習慣這一點:那一小段“帝皇親選、王座特使”的頭銜真的太容易令帝國中的其他機構將此解讀為某種高階審判官的身份了。很令人生氣的是,帝皇直接放進權杖中的這一長串“毫無必要的稱號”,她自己改不了。
同時在伺服系統中核查這些文件的兩位士兵分別疑惑地掃視了一下后排的黑暗天使們。或許他們對這些帝皇的天使們黑色的涂裝有所疑問,但考慮到前頭的這一位外表年齡與承擔的職務相當不匹配的“高階審判官”高過頭了的位階,他們最終說出口的問題與涂裝沒有關系:
“您是為了什么需要進入泰羅斯的呢?”一位士兵謹慎地控制著自己的語氣,盡可能讓它顯得是在例行公事而非質問,“請原諒,但目前整座城市都在戰時狀態,我們需要為所有出入防線的人進行相應的記錄與細致的檢查。”
“這座城里有我要找的人――不是異端什么的。”藤丸立香回答,“這里應該有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顯露過帝皇圣跡,我需要盡快找到她。”
被派來審查的二位士兵驚疑不定地面面相覷。在短暫的沉默后,其中一人遲疑著,小心翼翼地開口:“……似乎城中是有這種流,但只是些捕風捉影的……您從哪里聽說的?”
這次輪到藤丸立香卡了一下。她無意識地捂著嘴思考了幾秒鐘,最后放棄了什么似的長嘆了一口氣,自暴自棄般地回答:
“我實在懶得捋順一個差不多的邏輯來圓這件事了。帝皇告訴我的。”
咪(六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