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如此。”戴比特說,“如果策劃這次進攻的完全是帝皇之子,或者說,完全是歡愉之主的派系,那么這個‘巧合’僅停留在‘巧合’上的概率會相對較大。但如果并非如此,或者福格瑞姆心血來潮,又或者帝皇之子的巫師恰好是個飽學之士,那么這個與‘神’和‘因果’強相關的傳說,甚至有可能越過‘伊思塔萬5’,成為決定這場爭斗的勝負手――”
<divclass="contentadv">費魯斯做了個手勢,暫時制止了他繼續往下說。原體顯然是聽見了什么從指揮鏈中上報而來的消息,轉向了自己身側一位同樣相對靠近內圈的戰士:“能確定他們的方位嗎?”
顯然,隨著亞空間風暴的漸弱,電子儀器的功能也逐步有所恢復。其中一位負責持續呼叫失散兵力的戰斗兄弟因此有了一些發現:“正在嘗試,大人。但四周的環境在事故發生后有了明顯的改變,定位系統也因空間的混亂不再起作用了。我們需要一點時間計算出雙方之間的相對位置。”
“如果能做到的話,要求他們向我們的方向匯合。”在打過一萬年的網道戰爭之后,對各種“惡魔手段”早就一清二楚的費魯斯如此命令,“以及全員戒備,真正按照坐標走來的不一定真的是友軍。智庫與牧師,時刻檢查通訊兵的狀態,一些亞空間邪物的腐化可以通過電子設備與聲音傳遞。”
在他這樣說的同時,更加細致的命令已經通過指揮鏈逐級下達到了與這些任務相關的具體個人。鋼鐵之手們毫無疑慮地執行著這些命令,但就在下一秒――暫時沒有做出在自己的工作中取得了進展的匯報,因此暫時被所有人認為重要性較低、排在稍微后方的那位臨時通訊員,很突兀地發出了一聲尖厲的慘叫:
他身上堅硬的護甲以一種顯然不合常理的方式和效率鼓脹了起來,就好像其中膨脹的內容物立刻就要把容器撐破了那樣。但在接下來,陶鋼與精金,以及各種復合材料所構成的戰甲并沒有隨著金屬理論上應有的強度,在發生了極限形變之后隨之破裂,而是莫名變得柔軟,依然包裹在這位戰士吹氣般膨大起來的軀殼上。
他們沒能確認到,如果放任這一切繼續下去,這位不幸的戰斗兄弟最后會變成什么。在如斯異變剛剛開始的幾秒鐘內,迅速反應的其他戰團成員就已經以爆彈槍、靈能閃電、電漿武器和钷素火焰令這一切結束了。炮火的轟鳴聲停止之后,原本那位戰斗兄弟所在的位置上已經只剩下少許焦黑的殘跡,但他痛苦而尖銳的呼喊聲依然縈繞在所有人的耳邊――物理性的那種。
“敵人想要激怒我們。”戴比特講述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一個結論,只是為了強調提醒,“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更應該保持冷靜。”
“我覺得沒什么用,這話昧11愣既安蛔!倍髕娑莢諞槐哂迫蛔緣玫廝擔安還餳碌故橇釵揖齲訓饋蟣渲鰲汀隊渲鰲墓叵島芎寐穡俊
林德里克再次在兜帽底下皺起了眉頭:“為什么這么說?”
“在毀滅之爪號上的那次也是,這場風暴帶給我的感覺也是。”恩奇都思索著評價,“很多地方都讓我感覺,是不是有兩種本來不一樣的神力混在一起了?”
雖然順著這個發現繼續討論下去大概率會是有益的,但很可惜,他們沒有更多時間了。亞空間風暴在這段時間里已經平息到了能夠令某些東西通行的程度,而首先找到費魯斯和他的衛隊的,顯然不會是什么友軍。
由浩瀚洋向現實中傾斜而出的柔光和迷霧之內,傳來了少許混亂但誘人、不辨男女,不分雌雄的嬌吟聲。莫名旖旎的氛圍隨著一陣縹緲的香氣一同被微風送來,又在轉瞬之間變得濃重到令人作嘔,甚至令人分不出這到底是香氣還是臭氣。嘈雜的、甚至難以被稱為是“音樂”的“樂聲”自遠處傳來,但卻仿佛就響在眾人耳邊那樣,劇烈地震動著耳膜,鉆入所有人的腦海。敵人或略顯曼妙,或猙獰可憎的身形如同被投射到白布上的虛影那樣,隱約而模糊地出現在了鋼鐵之手部隊的偵測范圍當中。
帝皇之子與色孽惡魔的聯軍,正帶著婉轉卻惡毒的笑意,對此地僅剩的、捉襟見肘的兵力,從四周合圍上來。
“他們想打殲滅戰。”戴比特又說了一句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廢話。
在迅速估測了一番戰場周邊的形勢之后,費魯斯?馬努斯露出了一個獰笑:
“我也正有此意。”他說。
咪嗚(六點)
(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推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