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萬變之主的手段能夠輕易超出這宇宙中任何人的想象。k在亞空間中享有莫大的權柄，知識與變化的神職令k甚至敢于自稱“全知全能”。

且不說“此命題是否為真”這個若要辯論的話便永遠無法達到盡頭的話題，單看在“奸奇敢于如此自稱”的份上，就能證明，k這個“智慧之神”的含金量可不是空穴來風的。

在轉瞬間，k便想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種，能夠繞過戴比特以魔術構造起的孱弱屏障的方法――即便這位年輕人確實成功地在兩位混沌大能所掀起的亞空間風暴的封鎖之下，成功地在王座上那具腐尸不知情的情況下借用了k的力量，這確實令奸奇非常印象深刻，但――拋開“天使遺物”不談，戴比特終究不過只是一個人類術士。即便他所使用法術基本構架來源于另一個世界，對此世中的任何存在來講都是完全陌生的理論體系，但在萬變之主的眼中，在至高之鷹的智慧之下，它依然破綻百出。

費魯斯?馬努斯在眼下所進行的這種行為，當然是被囊括在奸奇本身的神職當中的。若只論“阻止費魯斯”這一個目標，萬變之主本可以直接利用自己的權能完成它，比如乘著這個“創新”與“改造”的概念順手令費魯斯本身產生某種隨機的變異――這樣做顯然更簡單，高效，快捷，但是無趣。而無趣，對于這位生于混沌，因此以混沌作為本性的神o來說，是絕對不可接受的事情。

所以，奸奇在開始時選擇了施展一個法術，單純是因為k預見到，這樣做會令k在接下來經歷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現在，預料之外的事情確實出現了，并且切實地阻礙了k對費魯斯進一步地造成影響，這令k在歡喜的同時也感到沮喪。

不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萬事萬物都時刻處在變化之中，作為萬變之主，奸奇的手牌絕不可能被區區凡人耗盡。

k不是很清楚，人類的帝皇到底是怎樣在無法準確觀測到這團亞空間風暴內部情況的前提下，準確地向戴比特投送力量的。k敢百分之百地確信，在k自己與色孽的合力之下，再怎么技藝高超的術者也只能從亞空間本身的痕跡當中勉強讀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k們兩位，而無法對這團風暴之內的任何東西產生影響――這不妨礙k施展了下一個法術，準備擊碎眼前的、由“帝皇的靈能”所構筑起來的防護罩。

奸奇沒必要這么做，但出于興趣，或者說心血來潮，k決定這樣試一試。或許這就是為什么，經由萬變之主那寰宇間至高無上的智慧所制定下的完美計劃最終總是會失敗――k實在是太容易心血來潮了，以致于k在最開始時定好的所有計劃都無法“按計劃進行”。

但這顯然并不妨礙，k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依舊能陰暗地說出“正如計劃好的那樣”這句話。可k是否真的是這樣計劃的呢？沒有什么存在知道。可能就連奸奇本身，也不知道。

不過，這一次的心血來潮似乎沒有為k帶來什么非常可喜的變化。戴比特塑造的屏障在法術靈光炫目的藍色之中破碎了，附近的地面因為些許余波而生出了水晶的晶簇。與奸奇本身所預計的相同的發展令神o半是滿意、半是懊惱地嘆息了一聲，但這沒有影響到k施法的速度。

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奸奇的下一個法術應當是向著那位敢于和k對抗的術者去的。k會以此贊賞對方敢于和法術之神正面對壘的勇氣，或者說，以此懲戒對方竟敢這樣做的無知。但當這個對象是戴比特?澤姆?沃伊德，剛剛才召喚過宇宙之外的某種奸奇也不能理解“怪物”的個體時，就算是萬變之主，也不得不對此小心謹慎一些。

剛剛的場面遺留給這位大能的求生欲令k遲疑了一下。在下一個瞬間里，k偏開了自己原本瞄準的目標，從至高天中將法術向著費魯斯?馬努斯投去。作為一位混沌大能，k很確信這個法術不會打偏，哪怕它若是需要從k現在所在的這個“絕對安全的位置”，成功抵達費魯斯?馬努斯所在的戰場，中間必須得穿越距離不可被計量的一段無比混亂的亞空間風暴，也是如此。

這與法師本身的投擲技術無關，單純是萬變之主給自己施展的法術所特別開的綠燈。司掌概率的奸奇已經極大地提升過這個法術“成功命中”的概率，因此，只要稍稍經過一點在亞空間當中變得混亂的時間，它當然就能――

<divclass="contentadv">――比這個法術抵達它應去的終點更快的，是一柄被熾熱的紅光和濃烈到宛若實質的血腥味裹挾著的斧子。這個不知為何，能夠在闖入奸奇與色孽聯手掀起的亞空間風暴后，還氣勢未減，能帶著極大的力量與威脅性從萬變之主的“頭頂”擦過去的戰斧，其來源當然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