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藤丸立香總算還是從墊子上站起了身,不然她感覺她氣勢太弱,“圣吉列諾帶來的消息太過簡略,但他忙著到處顯靈,不知道事件的具體過程也很自然。可我甚至聽他說咒縛帝皇之子――”
“――你的主要任務不是考慮這些。”帝皇以相當不近人情的態度說,“盡快抵達巴爾,對燈塔進行選址才是你的首要任務。與此相比,區區兩個咒縛軍團戰士――”
“――但他們是‘人’!”未成年少女在此處充分發揮了自己嗓音尖銳的優勢,輕易地令自己的喊聲蓋過了帝皇低沉而威嚴的聲音,“任何國家都是由‘人’組成的!我不能接受他們就這么不明不白地不見了!”
<divclass="contentadv">“……‘犧牲是帝國的基石’――”
“――那至少也得是‘有意義’的犧牲才對吧?什么‘生命是帝皇的貨幣,善用它’――我可看不出這個‘用法’有什么合適的地方。作為正在努力建設‘人理’的‘董事會成員’,我認為我有監察重要資金流向的資格!”
兩位在大遠征時期便已經非常出名的重要連長,在帝皇的貨幣當中確實有著被算作“重要資金”的資格。
帝皇沉默了一會兒,用靈能嘆了口氣:“你是我親自選出的代人,別像個小孩似的耍賴――”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確實是個‘小孩’?至少在現在這個年代的人眼中是這樣的。”藤丸立香毫不猶豫地開始發揮她那永遠凝固在原位的年齡優勢,“總而之,我已經提出了我堅持獲知真相的原因,如果你要拒絕我的話,最好也拿出一個差不多一點的理由來。哪怕編一個給我聽,我都當你對這件事上心了――”
――氣急敗壞的帝皇在此刻用靈能禁止了藤丸立香繼續說下去。在無能狂怒的小姑娘對著他的雕像跳腳的時候,他又嘆了一口氣:
“我不能說給你聽。”雕像本該以大理石塑成的臉上以出人意料的生動流露出一種疲憊的神情,“我沒想到這件事會以這種形式讓你知道――這本該是僅存在于‘命運之外’的一件事。”
從帝皇顯然不怎么認真的靈能束縛當中掙脫出來的藤丸立香沒什么好氣:“你又在做什么亂七八糟的實驗了?莫名其妙就成為你‘實驗體’的這兩個人有知情同意權嗎?何況,如果你嘗試把他們向‘命運之外’趕,那這件事被同樣有一半在‘命運之外’的我知道,不反而是件理所當然的事嗎?”
帝皇頓了一下,再次重復:“你現在的主要任務不是考慮這些。巴爾星系就是你航程的下一站了。”
這種顯然不希望她去摻和的態度令藤丸立香一時氣結――但再氣也沒有辦法。雖然她從還在星炬里那時候起,就看起來總是和帝皇在各種場合之下嗆聲斗氣,可追根溯源,這也不過是心態上的問題而已:要是帝皇做好了什么決定,這一整個宇宙里都沒什么存在能迫使他改主意。
雕像上的金光逃也似的迅速散去,藤丸立香趁著最后的一點時間對著帝皇大喊:
“但你至少應該讓那群疑神疑鬼的帝皇之子知道一下你對他們的二連長有計劃!”她也不確定對方到底能不能聽到了,這項舉動或許更接近于泄憤,“還有咒縛鋼鐵之手!記得告訴他們的一連長去了哪!還有圣吉列斯――”
算了。她說到一半的時候陡然泄了氣。畢竟帝皇每次和他的兒子進行溝通的最后結果……都很難說“十全十美”。
干脆,我自己跟圣吉列斯說。藤丸立香憤憤不平地想。
咪嗚(六點)
(忘記定時的目移口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