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的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確實在這段獨自旅行的時間里安排了幾場試煉。”特斯卡特利波卡,至少聽起來,情緒非常穩定,“但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成功通過試煉呢?就算成功了,又能不能在那之后活下來呢?又或者,會不會有人在試煉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把信物隨手送掉呢?”
曾經在試煉過程中“隨手把信物換成別的商品送掉”了的藤丸立香抱起了雙臂:“如果你在送出信物的時候不把話說得明白點的話,這種事情就是很可能發生的嘛!”
“你還理直氣壯起來了是吧!”特斯卡特利波卡又氣又笑,“算了,反正在最后的對決中贏的人是茫乙菜隳閫u耍虜槐卦傯帷!
<divclass="contentadv">“明明是你先明里暗里提起來的。”
“這種小事不必在意。”特斯卡特利波卡揮了揮手,一副“我其實很大度,并不在乎這點小問題”的樣子。這種態度反而讓藤丸立香忍不住腹誹:你明明就在意得要死。
但基本的求生欲讓她成功把這句話爛在了肚子里。她開口,但說出來的完全是另一個話題:“說來我還沒問過,你和戴比特到底是為什么才跑到這個完全不相關的世界里來的?”
“嗯?我沒提過嗎?”特斯卡特利波卡對此的態度很無所謂,“一開始是因為戴比特想要嘗試擺脫每天五分鐘的記憶限制,我們就開始嘗試移動到一個‘可見宇宙外的生命體’無法干涉的世界線去。結果實驗失敗了,陰差陽錯我們就到了這里。然后戴比特又覺得不能放著自己看到的事情不管,一來二去我們就留下來了。”
“即便留下來了,你其實也沒必要管這些閑事吧?”
“你說什么呢,戴比特可是一落地就開始狠狠地管起閑事來了,我又不能扔下他不管。”特斯卡特利波卡從懷里摸出來了一只煙盒,頓了一下,仿佛是注意到場合,又把它塞回到口袋里去了,“我在這個完全不符合我美學的瘋狂世界里待下來,也得找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打發時間’吧?”
感受到自己的談話策略被對方看穿的藤丸立香尷尬了一瞬間,但緊接著就做出了“干脆直說吧”的決定:“所以,你為了‘打發時間’做出的一系列行為,最終的目的是?”
現在的特斯卡特利波卡不是迦勒底的從者,而是回歸了野生的、自由自在的一位神o。雖然藤丸立香能確定,自己好歹也是對方親口承認過“中意”的“戰士”,看在這份上,特斯卡特利波卡不會特意做出對迦勒底產生直接損害的事情。但這個范圍其實非常狹小,能夠供“無常之風”操作的范圍依然很大。
“怎么?不信任我?”
“現在的迦勒底和從前立場不同了嘛,我得盡可能從整個帝國的角度來看待事情。而且你看起來也并沒有非常值得信任啊?”
“這么直白?你們日本人說話時優柔婉轉的美德去哪了?”
“就算是日本人,在陳述‘一加一等于二’這種客觀事實時,也會覺得在遣詞造句上‘優柔婉轉’是沒有必要的哦。”
特斯卡特利波卡舉手投降。畢竟他對外的面相基本上是隨機切換的,導致他自己都時常覺得自己靠不住。
“行吧行吧,我承認這一點了。”他帶著點無奈這樣說,“目前為止,我所有行動的目的,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可以簡單地總結為‘幫你掃清障礙’。你大可以相信這部分,并且依此為前提制定接下來的計劃――順便一提,我還沒跟王座上的那位聊過,不過他應該意識到我的存在了。”
這下又輪到藤丸立香陷入了困惑:“你在這件事上怎么這么起勁啊?”
“理由很簡單,和過去一樣。”特斯卡特利波卡一笑:“因為,‘你能破壞的范圍非常闊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