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植桐感覺水木清華的名氣甚至比不上“水木年華”。
這時候如果來一曲《一生有你》,估計小王同學眼里能冒出小星星,當然,也有可能被別人說成流氓。
清大畢竟是偏理工科的院校,在營銷能力上比燕大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清大、燕大都是老牌學府,兩者地理位置隔路相望,但在宣傳校園景色的能力上卻天差地別。
燕大被歷屆學子夸贊出了“一塔湖圖”,清大嘛,最有名的可能就是那個湖了,一個很多人都叫不上名字來的湖。
朱自清先生有兩篇文章廣為人知,《背影》和《荷塘月色》。
“我去買幾個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耳熟能詳的話,后來成了梗。
《荷塘月色》也逃不出被玩梗的命運,一問就是表達了作者的思鄉之情……
歸正傳,《荷塘月色》是朱自清先生寫的一篇散文,當時他住清大西邊的宿舍,晚上出去溜達有感而發,這個荷塘就是清大的近春園。
近春園原來是滿清皇帝的熙春園,后來韃子玩完,劃歸清大辦學使用。
“抽煙嗎?”走在近春園的小路上,唐植桐散煙給武愛軍,這一路過來也沒機會跟他搭茬,現在其他人跟著杜晏清溜達,唐植桐和武愛軍輟在后面,終于找到了機會。
唐植桐知道武愛軍和小王同學相過親,也知道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謝謝。”武愛軍點點頭接了,神情略微有絲絲尷尬。
武愛軍知道唐植桐今天來和自己見面,但不知道唐植桐知不知道自己和小王同學相過親。
雖說武愛軍已經放下跟王靜文相親的事了,但多少還有些不自在,好在王靜文選的這個機會好,能聊就聊,聊不來還有其他同學,也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你們同學感情真好,這么多年了還保持著聯系,讓人羨慕。”唐植桐脖子里掛著棉手悶子,左手夾煙,沒話找話。
“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情同兄弟姐妹,我們這關系,一般的同學比不了。”武愛軍笑笑。
“確實,靜文平時老說起你們,說起你們讀書時的事,很團結。”唐植桐跟了一句,為了這次聚會,他專門找小王同學補了課。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光屁股玩起來的,極少數是進城以后才玩在一起的,性格、脾氣都比較相投,所以聯系一直沒斷。
眼下民風彪悍,法律意識薄弱,校園霸凌時有發生,但在學校里,只要他們其中有某一個孩子受欺負時,其他人都不會袖手旁觀,往往一擁而上。
有這么兩三回以后,學校里就沒人敢對這幫人炸毛了,規規矩矩的。
好在這些人有分寸,從來不主動招惹是非。
倆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前面大部隊卻在滑冰場旁邊停了下來。
“這是我們學校58年7月全體師生義務勞動修的泳池,叫西湖游泳池,現在結冰成了滑冰場,有沒有想下去溜兩圈的?”杜晏清站在一旁跟同學們介紹道。
(圖為挖游泳池的大學生)
“我就算了,你們想滑就滑吧。”小王同學在杜晏清看向自己的時候,擺擺手,婉拒了。
大家都是年輕人,其他同學在讀的學校中沒有滑冰的地方,有些躍躍欲試。
“算了,一會再說吧,好久不見,咱先坐下聊一會。”當看到不想滑冰占了多數的時候,滑冰的也熄了心思。
近春園樹多,幾人找了一處能曬到太陽還背風的地方停了下來,圍坐在一起聊天。
小王同學跟杜晏清說了幾句,朝唐植桐招招手,待他走近了,開口道:“拿出來吧。”
唐植桐知道她指的是松子,遂從挎包里掏出來遞過去。
剛見到杜晏清的時候,沒顧上給她,后來其他同學過來,都沒有帶東西,唐植桐就沒拿出來,省的讓別人覺得不自在。
小王同學負責女生的分發,唐植桐負責給男生,剩下的暫時放在一旁。
女生嘰嘰嚓嚓,男生稍顯沉悶,好在有松子解悶,倒也不無聊。
要不說是小王同學的發小呢,一眾人對于吃到松子只是道了謝,沒有人覺得驚喜。
唐植桐一邊扒松子,一邊看著滑冰場上青春洋溢的清大學子,這些年清大真的為國家培養了很多人才,56年開設了國內的尖端專業――核能核技術專業。
現在算來應該還沒有畢業,因為清大大部分專業都是六年制本科,也不知道有沒有抽調到大西北的參加科研的,如果去,是能吹一輩子的一件事。
不像是幾十年后,清大都成了留美預備役,歪屁股的那是一堆一堆的。
像什么美院瞇瞇眼,批評一下吧,人家還嘟囔:你丫懂什么審美?
像什么矮大緊,她媽媽是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學生,再往上一輩也是朋友,完全可以稱之為世交,但結果呢,他轉過頭來調侃了兩人多少事?
還有那誰誰誰,那么大的眼珠子,嘖嘖嘖,只能說人家會玩,搞個促銷活動,請的勾把代人,一番騷操作,差點擠兌,都快把自己腳腕砸斷了。
“哎,文文,你倆是怎么認識的呀?”孫小普吧嗒吧嗒磕著松子跟小王同學擠擠眼,很八卦的樣子。
正是荷爾蒙最旺盛的年紀,聽到孫小普這么問,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準備收聽八卦。
“我們呀……保密!”小王同學調皮的回應道,不打算配合。
“快說,快說,不說撓你癢癢。”小王同學兩側的同學一人架住一條胳膊,一副不聽點什么就不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