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妹夫,你怎么看?”經過上午的接觸,武愛軍覺得唐植桐還不錯,進包間后坐在唐植桐旁邊,看他沒吱聲,用胳膊肘碰碰他,問道。
小王同學聽到后,白楞了武愛軍一眼,沒吭聲。
“啊?我?”唐植桐一愣,沒想到武愛軍喊自個妹夫,把桌子上刊有來信的報紙拽過來,說了個冷笑話:“我用眼睛看。”
“嘿,哥們,不是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么這么慫呢?文文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程少軍沒get到冷笑話的精髓,有些不忿。
小王同學一聽這話,柳眉一豎,就要回懟,唐植桐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腿,示意稍安勿躁。
“你們一個個的沒點眼力架,沒看到妹夫一直在幫文文剝松子?活該你們一個個單身。”孫小普語依舊犀利,開腔就是冷嘲熱諷。
“你這丫頭,人長得漂亮,壞就壞在這張嘴上,小心以后沒人要。”程少軍訕訕道。
“要你管!”孫小普壓根不吃這套。
“哎,哥們,你倒是說說啊,我們也聽聽。”霍效平不搭理程少軍和孫小普吵架,這倆人互相看不順眼,從小吵到大,都習慣了。
“我覺得上面肯定有考量,都是身經百戰過來的,啥風浪沒見過,肯定能穩妥應對。”唐植桐說了,又等于沒說。
“嘿,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副科呢,你這也太四平八穩了吧?”程少軍對于唐植桐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唐植桐也不生氣,笑笑,繼續剝著手里的松子,嘴上卻沒有停:“那我說啥?附和你們剛才說的?”
“那邊可是高原,沒通火車,也沒通汽車吧?離最近的火車站有多遠,你們算過嗎?后勤補給怎么過去?各個種類分別要補多少過去?需要調動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保障后勤供應?你們想過這些嗎?”
“喏,這份報紙我前些日子看了,白帽子尼的語氣還算客氣,還在用'證據'努力證明那地方是他們的,說明還有的談。
即便是打,也得等到談無可談再動手吧?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慎重對待總是沒錯的。”
“還有啊,郎久、空喀山的事,我猜咱們應該沒吃虧,甚至是勝了。
這都是去年的事了,要是吃了虧,白帽子尼回信應該不會這么客氣。”
唐植桐將剝好的松子遞給小王同學,撲拉撲拉手,打算歇歇。
空喀山事件中武清國同志壯烈犧牲,但我邊防隊擊斃敵軍9人,傷3人,俘虜敵軍副司令官辛格中尉等7人,殘余阿三逃出國境。
這些都是后面公開的,眼下還沒有渠道流傳到唐植桐這個層面,所以他沒說出來。
唐植桐掏出煙,給幾個男同學分發一下,繼續侃侃而談:“打仗哪有那么容易,要考慮的因素很多。
就好比咱哥倆一不合打架,輸的那方吃啞巴虧?
要是我輸了,心里肯定不舒服,要么喊朋友幫忙,要么找公安主持公道?
那這個架就不能善了了,要么規模越來越大,要么要有一方認慫蹲局子。
同樣的道理,兩國交戰也一樣,總得先考慮第三方會不會插手吧?要是有別人替阿三出頭,咱們又該怎么辦?
解決了這個前提,才能考慮真打的話,要達成什么戰略目的、如何打、打多大規模、打到什么程度、打多長時間、怎么收尾等等,復雜著呢。
所以我才說,這事啊,咱們想簡單了,聽安排就得了,不添亂。”
唐植桐也不敢多說,生怕剎不住車,綜合天下大勢剖析跟阿三的這場自衛反擊,可這話不興說,因為很多信息并不是一個平頭百姓能接觸、了解的。
其他人都在靜靜的聽著唐植桐分析,一時間覺得竟然有那么幾分道理。
“那你認為打不起來?”單偉撓撓頭,問道。
“嘿,這種事誰又說的準呢?
反正我覺得這事吧,先穩住阿三,這么談著拖時間是對咱們有利的。
剛才說了,那邊是高原,高原反應能要人命。
拖的時間長一點,就能給咱們自己的同志爭取更多的適應時間,不僅能減少非戰斗減員,還能爭取到往那邊運輸更多的物資。
聽說西南的冬天氣溫很低,我擔心白帽子尼在冬天掀桌子,真出現這種情況,對咱們這邊非常不利。”唐植桐有些代入進去了,嘆口氣,搖了搖頭。
“那……那如果對面真的在冬天動手怎么辦?我們的贏面大嗎?”孫小普也代入進去了,一臉憂愁。
“他要真敢敢打,咱就真敢敢埋!
如果沒有其他大國下場,咱們的贏面還是非常大的。
我讀書的時候多少學過一點歷史,后來也看過一些。
阿三那邊壓根就沒打過上規模的戰爭,都是小打小鬧。
就連他們的獨立,都是靠‘非暴力不合作’爭取來的。
這種模式很有意思,換種理解就是阿三躺平了,讓帶英看著辦,抓啊殺啊都隨意,處理不了就趕緊滾蛋。
這種懶散和不抵抗是刻在他們骨子里的。
早在唐太宗時期,有倆哥們出使戒日帝國,也就是現在阿三的北部。
結果恰逢那邊造反,殺了使團成員,只留下了這倆哥們。
這倆哥們也是狠人,一個叫王玄策,一個叫蔣師仁。
哥倆一合計,就近從吐蕃借了1200兵,從尼泊爾借了7000兵,又殺了回去。
你們猜怎么著?
三天,只用了三天,殺的戒日帝國差點亡國!
這回如果白帽子尼敢掀桌子,我覺得咱們肯定能勢如破竹,一路往南打到新德里。”
唐植桐越說越樂,阿三簡直就是世界中的一朵奇葩,技能點全加在雜技和不靠譜上了,槽點滿滿。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