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說,你見誰家劁豬的劁貓了?不怕被撓啊?”小王同學聽后哭笑不得。
“那就不找劁豬的唄,送醫院讓醫學生練練手。”這年頭獸醫都不夠用,壓根沒有什么寵物大夫,自然也就沒有人專門給貓貓狗狗絕育。
“那也不行,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就這么見不得貝貝生小貓嗎?”存在這個可能性,但小王同學不樂意了。
“嘿嘿,那就以后再說。”唐植桐也不回嘴,面對一個一門心思想當媽媽的年輕女人,在她例假期間跟她討論給貓絕育,buff疊的確實有點滿。
雖然小王同學不同意給貝貝做絕育,但唐植桐真想做的話,完全可以偷偷摸摸完成,不僅是貝貝,方圓200米的貓,甭管男貓女貓,貍花、大橘、三花、玳瑁、白貓、黑貓,絕對能在一上午之內做完。
到時候肯定能睡個好覺。
話說回來,唐植桐不覺得這算作惡,就今年下半年的供應緊缺情況,小貓只會成為大貓逃跑的累贅,不被做成菜就算它們祖宗八代在下面磕破頭了。
3月12日,星期六,依舊是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吳海洋上午收到了唐植桐的回信。
吳海洋閱信時邊看邊笑,對自己小兄弟的安排非常滿意,他覺得自己低估唐植桐了,這哪是協助?明明是為了送功勞披上了一層提供數據的外衣嘛。
這不好,回去得囑咐一下呂大夫,不能輕松的太明顯。
同樣游刃有余的還有唐植桐,在經過幾場報告的鍛煉后,唐植桐越來越輕熟駕就,報告在和諧友好的氛圍中結束。
今天的報告安排的時間早,唐植桐看了下手表,沒有再回郵電學院,而是選擇去了婦聯。
昨天葉志娟說讓自己跑一趟過去拿證件和經費,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學習得往后放放,反正自己已經逃課逃習慣了。
葉志娟忙著開會,各種手續是苗小琴給辦的。
“小琴姐,我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國外的人養不養貓嗎?”唐植桐將函件和錢小心的收進包里,問道。
“還真問住我了,我沒關注過這個。”苗小琴報之以歉笑,回道。
“是這樣,我家養了一只貓,這貓最近在換毛,搞的我很煩。
我小的時候聽老一輩講,以前四九城的達官貴婦養貓的不少,我在一些字畫上也看到過一些。
為了打理貓毛,我從古畫中得來點靈感,畫了個小玩意,打算做個給貓梳毛的梳子,過兩天做出來試試效果。
如果腐朽的資本社會也有人養貓,我在想能不能用這種梳子賺點錢。”
唐植桐坦坦蕩蕩的將想好的說辭講給苗小琴聽。
“這樣啊?那我回頭找以前單位的同事打聽一下吧。”事情關系到創匯,苗小琴重視起來,打聽一下也用不了幾個錢,無非是讓之前同事在與海外拍電報聯系的時候加上兩句話。
“好嘞,謝謝小琴姐。”唐植桐先是道了謝,又補充道:“對了,咱四九城的貓有長毛、短毛之分,方便的話挑養貓多的國家關注一下,人家那邊的貓是長毛多還是短毛多,這關系著梳子樣式的調整。”
“行,我留意一下。”苗小琴生怕忘了,拿出筆紙記了下來。
“嘿嘿,還有這個。如果有人去過國外,能不能讓他給辨認一下,國外有沒有類似的東西?如果有,咱就得降價,賺個辛苦錢。”唐植桐將昨晚畫好的寵物梳子圖紙遞給苗小琴。
“好,我一塊問問。”唐植桐說啥,苗小琴答應啥,一點質疑的意思都沒有。
“好嘞,麻煩小琴姐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談完正事,唐植桐沒有多留,直接告辭出了婦聯。
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押運處應卯了,今天得過去一趟,把這個星期擠壓下來的票據處理一下,否則單位職工該有意見了。
騎車去押運處的路上,唐植桐琢摸著能不能用函件再做點其他文章。
剛才他看函件了,紅彤彤的印章清晰的表明了函件的出具方,婦聯啊,這個單位的級別已經不低了。
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張虎皮,如果不趁機協調一下其他自己協調不了的單位,那這函件的含金量可就大打折扣了。
唐植桐心里一直惦記著給小王同學做吹風機,但電機中用到的磁鐵一直是個難題,這次是否可以一塊攻關一下呢?
這也不能算以權謀私,因為恒溫箱通風要用到風扇,而風扇的核心部件依舊是電機。
人家早產兒本來就夠可憐了,結果給恒溫箱用上一個傻大黑粗、噪音大的風扇?
轟隆隆的噪音是挽救早產兒性命,還是送人家早點上路?
既然是自己的首秀,唐植桐想在這些細節上面盡量做到完美。
唐植桐一邊往押運處趕,一邊在腦海里完善著自己的計劃。
眼瞅著離押運處還有段距離,唐植桐就想不下去了,一股濃郁的米田共的味道迎面撲來,讓人喘口氣都費勁。
“這特么的吃啥了?怎么拉屎這么臭?”有附近的住戶躲在墻邊,用袖子捂著嘴討論道。
“這味有一陣子了,要是拉的,得拉多少?我瞅著不像是拉的,指不定是南邊公社積肥呢。”有人回道。
“可拉倒吧,咱這邊以前就有糞廠,積過的肥可沒這么臭,這味道聞起來像是六月天堆一起的大糞味,比那還濃上幾分。”有個口味重的,不僅沒有遮掩口鼻,反而伸著脖子迎著風嗅了嗅說道。
“不會有人沒米下鍋,煮那玩意吃吧?”有人腦洞大開道。
“您這說的是人話嗎?也忒埋汰了,就是再沒東西吃,也不能吃那玩意啊。”旁邊的人聽了后,眉頭皺的更緊了,嫌棄的往旁邊挪了幾步,仿佛有這個想法的人會吃那玩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