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落款就寫‘’吧,木青。”小王同學思考了一下,提議道。
“行!”唐植桐一聽“木青”就明白小王同學這是在她名字和自己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偏旁組成的字。
“那就這么定了!我現在就去寫信!”小王同學興致上來,一刻也不愿多等,跑書桌上寫信去了。
唐植桐笑笑沒攔著,現在捐錢還能把絕大部分錢用在實處,以后就真假難辨了。
隨著通信技術的發展,普通民眾接受信息的渠道也越來越寬,一旦點負面的事情,往往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變的洶涌澎湃。
到時候就會消耗掉民眾對慈善機構的信任,捐款的也就會隨之減少,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血汗錢、愛心錢變成某些人的包。
形象一旦塌房,再建立起來可就難了,唐植桐覺得這事也不能一味的去堵,而是應該像韓紅那樣做到潔身自好、賬目可查。
小王同學寫完信,將五塊錢和信一塊塞進信封,寫好地址封好口后交給唐植桐:“你明天從你們學校那邊寄出去吧。”
“可以啊,很有保密意識嘛。”唐植桐樂呵呵的接過信,看了一眼信封,只有收信地址,沒有寄信地址。
收信地址寫的是四九城某育幼所。
在扶弱助殘場所的名稱上,四九城與滬縣有所不同,四九城大多沿用了以前的稱呼,即便是改名,變化也不大。
像唐植桐打小長起來的這個鐵轆轱把,往南幾百米就有一個“棲留所”,是滿清時候對流浪乞討人員的專門機構,有點類似于收容所。
建國后,依舊有流浪乞討人員存在,當時對他們根據年輕、精神狀況、身體情況進行了分類,并送往不同的場所,大體有安老所、習藝所、育幼所、救濟院。
這些都歸屬于民政部門,自打前年起,收容門檻一再提高。
公安口的同志會先盡可能的幫著流浪乞討人員找到他們家人,實在找不到才能往里面送人。
育幼所跟婦聯職責搭邊,婦聯有監督的權利,小王同學將錢寄向這地方,唐植桐還是贊同的。
“哼,小瞧誰呢?我從小就接觸這些。”小王同學傲嬌了一小把。
唐植桐將信塞進自己挎包里,看小王同學這副模樣,沒忍住,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就干凈了。”小王同學這次也有反應,但沒有惱羞,而是帶了嬌羞。
“嗯嗯,行。”面對小王同學的邀請,唐植桐立馬跪了。
這男人吶,給自己女人跪一點都不丟人,反正不是在她前面跪,就是在她后面跪。
“對了,我們單位這陣子會組織讀者見面會,會有一些著名作家過去,你到時候去不去?”小王同學用手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幾次,把異樣的情緒壓下去。
“算了,我這陣子挺忙的。”唐植桐搖頭拒絕了,這文人啊,文章雖好,但人品嘛……
知道雞蛋好吃就行,沒有必要非得見老母雞。
解放前父母之命媒妁之娶親的不少,娶妻后另尋新歡的也不少,大房、二房、三房、四房……
但鮮少有供養發妻的,不過周樹人先生做到了。
周先生這樣的,可忒少了。
“那我就買幾本書找他們簽名了。”剛結婚那會小王同學就提過這茬,還說將作者簽名后的書送給唐植桐,她還記著呢。
“行。見面會不會在晚上吧?晚上就算了,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唐植桐雖然有過收藏的想法,但隨著自身位置的變化,有些膨脹了。
現在是求著人家簽字,以后說不準就會以送自己簽名書為榮呢?
“白天開,現在晚上誰都不樂意出門。”小王同學一邊說著,一邊開始鋪床。
“那挺好,不耽誤下班。”唐植桐樂呵呵的點頭,對北圖的這一安排表示贊同。
至于到時候出席都有哪些作者,唐植桐連問都沒問,那些有問題的前幾年已經送到了地方上,估計現在還回不來,現在但凡敢簽售的,就代表著眼下是沒問題的。
也許以后會有問題,到時候把書收起來就是了。
3月15日,星期二。
唐植桐上學的路上寄了一封信,上課時又收到了一封掛號信,是被投遞員找到本人簽字確認收到的那種。
信是呂麗嫻寄過來的,唐植桐打開瞅了瞅,里面除了協助函,還有一封信。
呂麗嫻說唐植桐要的數據自己剛著手整理,還要過一陣子才能給出,希望唐植桐不要著急云云。
唐植桐當然不著急,只是感慨呂麗嫻的辦事效率,自己星期天才去的五棵松,今天就收到了協助函,那說明呂麗嫻最晚星期一上午就拿著協助函搞定了婦產醫院領導。
因為只有星期一下午寄的足夠早,自己今天才能收到信,作為郵政系統的一員,唐植桐對這種時間點一清二楚。
將協助函收起來,唐植桐又回教室上了會課,下課后沒有跟著同班同學回教室自習,而是去了科研班。
“唐植桐同志,我們二組對保溫箱項目都很感興趣,決定一起加入這個項目。”唐植桐剛一進教室,施正則立馬放下手里的工具,迎了上來。
“歡迎,歡迎!這下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相信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肯定能完成研制目標!”唐植桐熱情的拉著施正則的手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