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西德明亮的商業街和發達的經濟所吸引,開始和富有的商人洛德約會。
沒多久露西就遇到了男主漢斯。
漢斯是西德一名青年工人,經常失業、貧困潦倒的那種。
經歷一系列事情后,露西認為外表和形象并不重要,愛上了漢斯。
而且露西的母親愿意幫助漢斯搬到東柏林生活、工作,漢斯當然選擇同意,于是他們在生活中一起找到了自己的崗位,那里有工作、有斗爭、也有愛情。
看完電影,唐植桐覺得這電影很有特點,教育的味道直達天靈蓋。
不過小王同學是對的,一場電影演完,唐植桐愣是沒看到郵電學院瘋傳的那個親熱鏡頭。
“感覺怎么樣?”出了電影院,唐植桐問道小王同學。
“挺好呀,他們經過九九八十一難,終于找到了共同的奮斗目標。你覺得呢?”小王同學展顏一笑。
“我覺得立意挺好。”唐植桐跟著笑笑,也就現在還好吧,等再過幾年,墻建起來,他們想哭都哭不出來。
這部電影主題很正,跟實際生活有點遠,味兒撓撓的,就如同《三年早知道》似的,現在也不放了。
要是再下去個幾十年,估計漢斯一點勝出的機會都沒有,但唐植桐沒有去說。
回到家里,鳳珍開口道:“哥,剛才靜瑩把電話打到胡同口,阿姨讓你和嫂子過去一趟。”
“說什么事了嗎?”唐植桐一愣,最近幾天忙,沒顧上過去,但椿樹胡同打電話搖人還是頭一回吧?
“沒說,不過聽語氣不像是很急。我說你和嫂子看電影去了,靜瑩說看完再過去就行。”
“那……走著?”唐植桐看看時間,到了那邊收拾收拾正好吃午飯。
“媽,我們單位工會發了幾張票,您下午一塊去看個電影吧。”小王同學沒有立即轉身,而是從口袋里掏出電影票交給鳳珍保管。
“我不去了,讓她倆去吧,家里得有人,省的又有人惦記咱家的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張桂芳一邊說罷,遞給唐植桐一個飯盒:“昨天腌的香椿芽咸菜,還沒進滋味,你讓親家母放幾天再吃。”
“好嘞媽,那我們走了。”唐植桐沒客氣,拿著飯盒回了趟廂房把自己挎包背上,飯盒塞包里。
唐植桐載著小王同學走娘家,到了婦聯宿舍大門口,就看見幾個小女孩手拉著手圍著唱:
泥瓦匠,住草房。
紡織娘,沒衣裳。
賣鹽的老婆喝淡湯。
……
小王同學聽見后,眉頭就皺了起來,百姓家的孩子唱唱也就罷了,怎么大院的孩子也跟著湊熱鬧?家里的大人就不管管?
唐植桐也聽見了,覺得這事很蹊蹺,如果是學生之間口口相傳的話,傳播范圍不該這么廣,肯定有人在里面推波助瀾了。
“敬民,一塊上去嗎?”唐植桐將自行車鎖在樓下,瞅見一般小男孩你追我趕,別人追,敬民跑。
“上去!”敬民轉頭看見姐姐和姐夫來了,停下腳步跟小伙伴們說:“我不玩了。”
“切,玩不起。”后面有小伙伴嘟囔了一句。
敬民裝沒聽見,一溜小跑來到唐植桐身邊:“姐夫,彈弓可以給我了嗎?沒有彈弓我司令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彈弓跟司令有什么關系?”唐植桐看看其他幾個小朋友,沒明白這中間的聯系。
“司令員是有武器的,我什么都沒有,這回只能當土匪。”敬民很不滿,上回姐夫說要用彈弓打野雞來著,野雞也沒吃上,彈弓也沒還給自己。
“這是什么邏輯?不過今天沒法給你,彈弓在家里呢,下回帶給你吧。”唐植桐猜測大概在孩子簡單的想法中,有玩具的就厲害一點,可以當司令,沒有玩具的只能任憑別人安排吧。
“作業寫完了嗎?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小王同學看敬民滿腦袋汗,掏出手巾給他擦了一把汗。
“就知道催我寫作業,好幾天沒見了,難道你就不心疼一下你弟弟我嗎?”敬民先往后退兩步,脫離姐姐的火力覆蓋范圍,才抗議道。
“疼,我讓你疼一疼,還敢頂嘴了,是吧?”小王同學柳眉一翹,就要上手扭敬民的耳朵。
“哎~夠不著,夠不著。”敬民早就有所防備,扭身上樓的同時還不忘繼續挑釁。
“這孩子,難道不知道越往上跑越沒有退路嗎?”唐植桐看著姐弟倆玩鬧,哭笑不得,敬民哪次挑釁不都是以挨揍結束?怎么就不漲記性?
小王同學自然不跟弟弟在樓道里追逐打鬧,打算回家再收拾他,沒成想一進家門,就被安排了活,讓她看著靜瑩、敬民,別讓他們偷聽自己和唐植桐的談話。
唐植桐一瞅這架勢,頓時心感不妙,結婚一年多以來,丈母娘很少這么正式的跟自己談話。
把挎包放在外面桌子上,唐植桐跟著葉志娟進了臥室,關上門,等著丈母娘示下。
“上次有人給你羅叔叔寫信,你還記得吧?”葉志娟自己坐下,又指了下旁邊的椅子,讓女婿坐下。
“記得,有人查了?”唐植桐一愣,想起了那封找羅清泉哭訴,鼓動他揭蓋子的信。
“暫時還沒有,但保不齊后面會有人查。我跟你羅叔叔通過氣,我們倆的看法一樣,你沒見過這封信,也沒聽說過信的事情。”葉志娟說的很鄭重。
“不是,媽,最多不就丟一封信嗎?不會這么嚴重吧?”
“以防萬一吧,唉,昨天有人把寫好的信扔到了使館里面。”葉志娟嘆口氣說道。
唐植桐聽后,腦海里蹦出一個詞:告“洋狀”。
張張嘴,想說點什么,卻什么都沒能說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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