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過程中輕輕觸動了其他小竹簽,就算輸。
“嗯!”鳳芝接過小竹棍,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
“明兒洗洗曬干了再拿著玩。等我下次回來,再給你帶點小竹棍回來,農場那邊多的是。”看到小妹的模樣,唐植桐生出點點內疚,今天有那么多竹棍都被扔在了地頭,卻沒想著給妹妹帶點回來。
挑棍雖然是種常見的游戲,但像冰棍中小竹棍這么規整的卻不多見。
不少小孩子為了玩這個游戲,甚至將目光盯在了自家門簾子上邊,因為這個挨揍的不在少數。
“真的?!拉鉤!”鳳芝喜出望外,朝哥哥伸出了小手。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大手對小手,唐植桐樂呵呵的跟小妹做了約定。
拉鉤上吊是孩子之間常見的一種約定方式,寓意不可撤銷、不可更改,但并不是反悔就要去吊死。
這個詞跟古代銅錢有關。
古代的老百姓其實很窮,大部分百姓手底下都沒多少活錢。
由于不少朝代的賦稅都是以“銅錢”的形式繳納,所以百姓就得在平常有意識的去攢錢。
每當攢夠一千多枚銅錢就會拿著去找官府給串成一吊錢,然后掛在房梁上等交稅的時候再取下來。
官府在串錢的時候,不僅會清點數量,還會在繩子打結的地方做類似火漆的印跡,就如同電表、水表的鉛墜似的,一旦破開,這一吊錢就無效了,百姓得重新花手續費去串。
將這一吊錢掛房梁上的行為叫“上吊”,如果有人此時來借錢,主家不想借,往往會說:真不巧,我家的錢剛上吊,要不你去別家看看?
翻譯過來就是:哎呀,你怎么不早說?我把手頭的錢剛存了理財,取不出來啊!要不你再找別人問問?
“你這孩子,你哥還能騙你不成?”張桂芳看到兒女如此孩子氣,先是埋怨了一句女兒,又開口趕兒子走人:“文文天天給你備下水,吃完了就快點去洗洗,隔著老遠就聞著酸不啦嘰的。”
澡肯定是要洗的,不光要洗,還得拉著小王同學一塊。
雖然才在農場待了兩天,但唐植桐沒少出汗,身上不光有汗臭味,還有一層泥。
小王同學給丈夫搓了泥,拒絕了丈夫幫自己里外搓搓的建議,因為在這沒法施展同事傳授的經驗。
回了廂房,唐植桐專注的聽完小王同學從同事那邊學到的經驗,經驗很簡單,就一句話――最后一哆嗦抱緊一點。
“就這?”聽完后,唐植桐臉上就掛了笑,在他看來這種“秘方”有點不靠譜。
“正經點,人家能說這些就不容易了。”小王同學一邊將窗戶、窗簾都拉上,一邊回道。
“行,那就正經點。不過我還有點不明白,這最后一哆嗦,指的誰哆嗦?”
“倆人一塊。”小王同學最后把燈一關,做好了舉行儀式的前期準備。
唐植桐了然,這就跟給收音機調頻似的,找到合適的頻率,然后產生共振。
調收音機這活,唐植桐熟悉,啥時候從滋滋啦啦傳出人的聲音,就算完成了。
多轉轉旋鈕,還能多調出幾個頻道,聽見不一樣的聲調。
5月26日,星期四,晴。
唐植桐醒來伸了個懶腰,昨兒調收音機很專注,投入的時間有點長,腰子有點累。
其實,唐植桐并不相信小王同學昨兒取來“秘方”,雙胞胎是有一定遺傳性的,尤其是龍鳳胎,大部分都得有家族史才有可能發生。
盡管不相信,但也不妨礙唐植桐配合小王同學,一來能讓她心情愉悅,二來自己也樂在其中。
至于頭胎生幾個,是男還是女,唐植桐都不在意,只要小王同學平平安安就好。
張桂芳心疼兒子,早飯準備的煎知了猴和面條,面條是用煎知了猴的油鍋做的,湯上面還飄著油星。
盡管曲毅的白案手藝不錯,但唐植桐依舊覺得母親做的手搟面味道世界第一,吃的速度不免就快了一點。
“慢點吃,不夠還有。”小王同學看到丈夫狼吞虎咽的模樣,很是心疼,以為農場那邊的伙食不好。
“嘿,這兩天在農場吃飯習慣了,為了搶收,大家吃的都快。”唐植桐看到小王同學眼里的擔憂,笑笑,解釋了一句,速度倒是慢了下來。
吃完飯,唐植桐重新背起五六半,準備出門。
“哥,別忘了小竹棍。”在唐植桐出門的時候,鳳芝跟在后面囑咐道。
“忘不了,放心吧。等下次回來給你帶一捆!”唐植桐賞了妹妹一個腦瓜崩。
在推車出門的時候,唐植桐重新開掛薅了一遍家里的蚊蟲,并一股腦的扔燕子窩里,這兩只燕子還沒有下蛋,希望等自己下次回來它們能有所收獲吧。
對于燕子來說,一窩最少也得是雙胞胎,也不知道它們最后哆嗦的那一下抱的緊不緊……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