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給了不少活動經費,可這價……也太離譜了!
一本破書而已!
兩人眼神飛快交流。
“這孫子瘋了?還跟?”
“跟不動了!錢不夠!”
“……弄死他,東西還是咱們的!”
臺上的山羊胡老頭激動地胡子直抖:“兩千兩!這位貴客出價兩千兩!還有沒有更高的?兩千兩第一次!兩千兩第二次!兩千兩——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貴客!”
槌音落定。
洛珩起身,在萬寶樓管事恭敬又帶著點看傻子似的目光中,接過那本用錦盒裝好的靛藍古書,隨手拋給身后的王嬌。
他看也沒看對面那兩個斗篷人,徑直帶著王嬌和冷艷蓉走出喧囂的拍賣場,拐進了萬寶樓后巷。
巷子又窄又深,堆滿雜物,彌漫著一股餿水味。
剛走到一半,身后陡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站住!把東西留下!”
心腹甲低吼一聲,和心腹乙如同兩頭餓狼,一左一右猛撲上來!
兩柄淬了幽藍的匕首,直刺洛珩后心與王嬌捧著的錦盒!
“找死。”
冷艷蓉的聲音比她的刀還冷。
她甚至沒完全轉身,抱在懷里的彎刀不知何時已然出鞘!
“鏘——!”
一道慘白的弧光撕裂昏暗!
“噗!”
“噗!”
兩聲輕響幾乎同時響起。
心腹甲和心腹乙只覺得手腕一涼,劇痛還沒來得及傳開,兩柄淬毒匕首連同握著它們的手,已經齊刷刷掉在了骯臟的地面上。
“呃啊——!”
凄厲的慘嚎剛沖出喉嚨。
王嬌動了。
她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兩人身后,黑鞘長刀的刀柄帶著千鈞之力,閃電般砸在兩人后頸!
“呃!”
慘嚎戛然而止。
兩個心腹如同兩截爛木頭,直挺挺地撲倒在地,昏死過去,斷腕處鮮血汩汩涌出,迅速染紅了地面。
洛珩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踱步到兩人跟前,用腳尖踢了踢其中一個的腦袋。
“嘖,萬寶樓出來就跟上,還他媽敢動手?”
他蹲下身,一把扯掉那人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因劇痛和失血而扭曲的慘白面孔。
“尋常買家,會為了一本破書,跟到兩千兩?”洛珩的聲音像冰碴子,刮著對方的耳膜,“還他媽帶著淬毒的刀?”
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冰冷的刀尖輕輕拍打著那心腹的臉頰,留下一條細小的血痕。
“說吧,誰家的狗?叫得這么兇?”
那心腹痛得渾身抽搐,眼神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匕首,又瞥見旁邊冷艷蓉彎刀上未干的血跡和王嬌毫無感情的目光,最后一絲硬氣瞬間崩潰。
“太……太子……是太子殿下!饒命!世子爺饒命啊!”
他涕淚橫流,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另一個剛被劇痛激醒的心腹乙,聽到同伴已經招供,也嚇得魂飛魄散,掙扎著磕頭:“是太子!是太子要那本書!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世子爺饒命!饒命啊!”
洛珩收回匕首,在昏迷的心腹甲衣服上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刀尖的血跡。
“太子?”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近乎殘酷的弧度,眼神卻亮得駭人,像盯住了獵物的狼,“呵……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站起身,對王嬌和冷艷蓉揮了揮手:“拖走。找個清凈地方,讓他們把知道的,一滴不剩地給爺吐出來。”
“是。”
王嬌應聲,像拎死狗一樣抓起地上兩人。
洛珩掂了掂王嬌手中那個裝著《千面譜》的錦盒,低聲自語:“老子陪你玩到底,看誰先玩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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