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在平板上打開鑒定報告給陳宇寰看,然后說:“團隊建議找國際知名的peter教授。他是國際上唯一一個能治療這種術后深度昏迷的醫生。”
陳宇寰低頭思考了一會,對王助說:“那快去聯系peter教授,務必把他請過來。”
王助領了命令就馬上去著手準備了。
陳宇寰回身,看到房間里躺著的老人。
他摸出手機,沈黎還是沒有回復信息,甚至連朋友圈都沒發一條動態。
他其實想解釋那天的事情,可是又覺得一解釋就要牽出很多記憶。
他希望沈黎喜歡的是現在的自己,而不是用自己過去的情感強制地讓她感動。
算了,等溫老的事情處理完,他再去好好的解釋吧。
王助的工作效率很高,過了沒多久就和peter教授的團隊聯系上了,但是短時間peter教授沒法到港城來,他在f國有一個關于深度昏迷的研究項目,不能中止。
陳宇寰聽到電話里王助的匯報,他的耳朵里只提取了f國這兩個關鍵的詞語。
“和教授聯系,如果我們把溫老送到f國,他是不是可以給他治療?”
王助掛了電話,就趕緊和教授的團隊聯系。
“宇寰哥?”
陳宇寰回頭看到溫芹擔憂的眼神,微笑了一下。
“小芹,放心。我正在找各種渠道能治療溫老的,無論多困難我都會想辦法的。”
“宇寰哥,其實爺爺做手術之前交代我,一定不讓我聯系你的。但是,醫生說爺爺如果再不醒過來就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我,我只有爺爺一個親人了。”
溫芹說完,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陳宇寰伸手輕拍溫芹的肩膀,姑娘順勢靠在他懷里嚶嚶凄凄地哭著。
幾年前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差點要了陳宇寰的命。
這條命有兩個人替陳宇寰拼了起來。
一個是在烈火中,把他從翻倒的車里拉出來的人。
還有一個就是在他全身手術做完之后,竭盡全力幫助他做了一年康復治療的溫老。
而當時,溫老已經退休不接病人了。是陳正找了各種關系,好不容易說服溫老出山幫陳宇寰做康復治療。
剛做完手術的陳宇寰,情緒沉到了谷底。因為他全身一半的骨頭都是粉碎性的,大大小小的手術做了幾十次。溫老見到他的時候,就是一個蓬頭垢面,渾身都是石膏的慘狀。
溫老花了一年的時間,用傳統的中醫草藥敷貼,針灸,藥浴還有中醫正骨按摩的手法治療,配合康復運動;慢慢將陳宇寰從一個破碎一身的人,一點一點地拼起來。
從只能躺著,到半躺,然后可以坐起來;之后慢慢地開始訓練走路和手臂力量,這重生的艱辛只有陳宇寰知道。
找到溫老時,陳正知道溫老的行醫要義是,不以金銀論成就。不是有錢才能請得動他,而是他本身認為這個人真的需要他的幫助。托人找到他的時候,并沒有暴露陳家的背景,只說陳家就這一個后代。
最初溫老只答應做術后愈合的中醫敷貼和針灸;但當他第一眼見到陳宇寰時,他被這個慘狀震驚了。
看了陳宇寰的病例,他由衷地佩服這個年輕人能在這么慘烈的事故中存活,并且經受每一次的斷骨再接的手術。
溫老臨時改了主意,和陳家說,他愿意為陳宇寰做長期治療。他不能保證陳宇寰最終是不是能和正常人一樣,但是他能保證陳宇寰不用和輪椅或者輪床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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