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雖然是圣上賜婚,我也可以求太子殿下,請他幫我們解除婚約。”
“以后我們就各自安好,永不相見!”
謝歸渡沉默良久,探究地看著她的眼睛,最終抽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錦帕,遞了過去,“你真這么想?”
男人修長的指尖差點碰到了她的臉,福安郡主哭得更厲害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她是喜歡謝歸渡。她其實早就見識到他的虛偽、冷漠、自私和絕情,可并不影響她對他那張皮囊的喜愛。
就算只是迷戀他的身子,也無可指摘。
可惜,以后她再也沒有褻瀆他的機會了。
福安郡主不喜是世俗紛爭,本想做一輩子的富貴閑人,可她不得不面對這些權利爭斗……
福安郡主點了點頭,辭懇切,“你我是有份無緣。”
另一邊,裴司堰去了詔獄。
刑部尚書沈謹見到太子屈尊過來,他快步迎了上來,低聲道,“長公主畢竟是皇家血脈,我們不敢動刑。她對謀反一事拒不認罪,一口咬定是公主府的侍衛長秦朔所為,與她無關。”
“她只有失察之責。對于謀害太子妃一案,更不是承認,是誰奉命行事,只是讓她去養病。其他事全都推到了封停云的身上。”
裴司堰面無波瀾,加快了步伐,沉聲問道,“商會的事呢?”
沈謹無奈地搖了搖頭,“殿下特意叮囑過此事,長公主很不配合,只說她要見你。”
裴司堰點了點頭,“孤這就去瞧瞧。”
許是上面發了話,關押長公主的監獄相對干燥清爽,并不像其他監獄似得那么腐臭潮濕,一身囚服的長公主哪里還有半點公主的威儀。
獄卒們恭敬地給裴司堰端來一把椅子就退了出去,太子往座椅上一靠,開門見山道,“孤很忙,若是希望福安安然無事,你就配合點。”
長公主渾身氣得發抖,微紫的唇瓣顫抖,“裴司堰,謀逆的事本就是栽贓陷害,你我心知肚明,我不過是奉旨行事,那是在朝堂上,本宮已甘愿做你的刀,已經替你指控了圣上。你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好一個奉旨行事?”裴司堰眉宇間閃過一縷戾氣,明顯很不高興。
裴司堰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雪白的匕首,握在手中把玩,“當年,是誰散布的謠?”
長公主臉色煞白,如墜冰窟。
不,那時裴司堰不過才幾歲,事情已過了十幾年,早就沒了任何痕跡。
他不可能知道那些腌臜事……
穆宗皇帝但當年之所以對溫婉因愛生恨,甚至逼死了她,是因為有人說她和賢王有染,甚至謠傳裴司堰是賢王的血脈!
長公主神色猶豫起來,太子肯定是詐她……絕不能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否則,不僅是她沒有活下來的機會,還會牽連到福安。
“裴司堰,當年的事,本宮并不知情,只是聽說是譚婕妤在圣上耳邊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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