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神色一頓,凝神不語,不由想起了今晚的事。
晚膳剛開始一會,裴司堰渾身就燥熱難耐,他兀自離席,安喜公公只得打圓場說太子身子不適。
溫國公只覺得他沒有興致陪他們用膳,壓著心中的不滿立馬和沈氏離開了朝華殿。
裴司堰昏昏沉沉坐在軟榻上,恍惚中,他察覺到后背傳來女子的腳步聲,他以為是竇文漪進來了,還暗自高興。
盛惜月一上來,就從后背抱住了自己,玲瓏的曲線緊緊貼著他的后背……
只是那甜膩的香氣,反倒提醒了他。
裴司堰腦海里殘留著一絲清明,“你不是漪兒,滾!”
“殿下,求你,讓我伺候你吧……”
裴司堰稍稍用力就掙脫了女人的懷抱,狠狠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盛惜月幾乎被甩了出去。
之后的事,竇文漪便都知曉了。
不過這些,裴司堰并不打算告訴她。
竇文漪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他的回應,又道,“殿下,我與其他人不過是說幾句話,你都要過問一番。你和盛惜月,恐怕不止是說話這么簡單吧?”
“三郎,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話音未落,腰間傳來一道強勢的力道,她驚呼一聲,猝不及防就被他拽進了滾燙的胸膛。
“夫人,為夫錯了,要不你親自來檢查檢查,我對你的忠心?”
她溫軟甜香的身子在他懷里亂顫,馨香帶著藥香絲絲縷縷,縈繞鼻端,哪怕沒有藥效,也是相當地催情。
裴司堰原本是想解釋的。
可是,一想到她今日又和沈硯舟見面,還一起踏青放紙鳶,就忍不住想要教訓她,想要讓她服軟,讓她認錯。
她倒好,還敢故意挑釁。
真要殺殺她的銳氣!
裴司堰溫熱的手掌覆在柔軟的腰間,摩挲,緩緩探入她衣裙,“夫人,夜深了,為夫等著你好好調教,等會,我都聽你……可好?”
竇文漪呼吸一滯,他是想借藥發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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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一行人回府之后,溫國公溫之綏攜著渾身的不耐煩一頭扎進了書房。
范氏一想起今日在東宮發生的事,就心有余悸,跟裴司堰打交道太棘手了,她和國公爺都差點應付不來。
小姑溫靜初一直關注著大房動靜,一聽說沈氏回府就匆匆趕來。
她坐在檀木座椅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嫂子,怎么樣?我就說他跟我們溫家可不是一條心,你們還不信。他就跟他娘一樣,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溫靜初一想起溫婠就覺得膈應,當初,她貴為皇后。
溫家有意讓她進宮幫襯她,可溫婠偏偏要裝傻充愣,硬是不接招,后來哪怕是懷上了裴司堰,也從不松口,害得她拖到了將近二十二歲的高齡才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