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你拿什么賠付違約金
蘇杳出院第三天下午接到了沈寂修電話。
“你出院了?”
對面男人嗓音低沉,帶著些凌厲,和沈寂修在一起九年多,只聽他說話的聲音,蘇杳便能猜想到對方此刻的神情。
協議還未解除。
婁山的別墅也還未轉到她名下。
如今只有那五千萬到賬。
蘇杳翻過一頁書,淡淡應了聲。
心中厭煩,不想聽男人話,她把手機放到桌上,開了免提。
“窈窈這兩天吃什么吐什么,她想喝你燉的湯了,你”男人遲疑,停滯幾秒繼續道:“你方便嗎?”
“我不記得我給她燉過湯。”
“你給我送午飯,有時窈窈也在,她愛吃你做的飯菜。”
饒是心中猜出了答案,聽到沈寂修這般說,蘇杳還是覺得荒謬。
“所以,一直以來,我給你送的午飯,都是她吃了,是嗎。”
蘇杳手指捻著已看完的那頁,遲遲沒有翻過去。
一旁的窗戶映著她的模樣,眼睫微微下壓著,昏黃的暖光在她眉眼形成一道陰影,眼尾垂著。
沒一會兒,蘇杳壓著的眼睫抬起,一雙瑰麗的杏仁眸中不見方才的黯然。
“三年前起,我開始給你送飯。”
蘇杳記得清。
那年沈寂修胃病嚴重,他本人又是個不聽醫囑的,她才日日上心,為他變著花樣做三餐。
為了他,這三年她推了一切晚上的安排。
只為回家給他做晚餐。
“按時薪五百算,一頓飯一千塊錢,除卻假期以及你出差,按一百萬算,麻煩沈總付一下餐費。”
“杳杳,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沈總不要認錯人,你的窈窈在病房躺著。”蘇杳話音輕佻,她神色如常翻過那一頁已看完的文字。
“我從來只把她當作晚輩。”
“嗯,把和晚輩的親密照放在隱私相冊。”
“杳杳,能冷靜一些和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