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的本事

沈寂修頓聲。

他沒辦法說出“想讓你留在身邊”。

因為他知道她斷不會答應。

他索性唇線緊繃，不再解釋。

“你怎么不說了？被我說中了？”

蘇杳眼底的光一寸寸冷下去。

她稍稍哽咽，深吸一口氣。

“沈寂修，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你和我是買賣關系，開始是，后來是，自始至終都是。”

“你出錢，我就可以笑給你看，別以為我真的動了心。”

“就算我一時糊涂動過真心，也早就醒了，我只想和你分開，你手段再卑劣，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她怕自己說不清楚。

幾乎是字字停頓地說出口。

確鑿、明晰。

她的話，似乎釘住了流動的時間。

長久的沉默。

窒息感快要淹沒沈寂修。

他好不容易撕開一絲生機，發狠了低笑，“你剛說什么？真心？真心不值一提，我和你意見相同。”

“我只是要把你拴在身邊罷了，蘇杳，你想走？你盡可以想盡辦法，讓我看看你床下的本事。”

沈寂修掛了電話。

太過用力。

手機在掌心中被攥的發熱。

他才發現自己雙手在顫抖。

他，說了侮辱她的話。

字字出自他之口。

好像難以回頭了。

“小叔？你、你還好嗎？”

沈希窈換好了第一期錄制的服裝，也乖乖聽沈寂修的話，戴上了超大墨鏡。

她看起來光鮮亮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