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他不回答,她就咬他,鬧他。
他被鬧急了,就再次把她壓在身下,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徹底安靜下來。
那時候的云初宛如剛剛綻放的紅玫瑰,她熱情如火,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點燃他。
她把她的時間,精力,甚至未來...全部寄托在了他身上。
可她憧憬的生活,一樣都沒有實現。
他忙起工作的時候經常不回她的電話,每次看到她發的幼稚表情包,都會選擇無視。
他唯一送她玫瑰那一次,是他們領結婚證那天,陸裴野跟他妹妹提前給他準備好的。
他沒能留住他們的孩子。
他甚至為了別的女人一個月沒有回家。
...
霍宴州麻木的一步一步走到云初身邊。
情不自禁的從云初身后抱住她。
云初身體明顯怔了一下,緊接著開始掙扎。
霍宴州抱緊云初不讓她掙脫,他悶悶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痛苦。
他說:“小初,我好想回到過去。”
云初的聲音比腳下的海水還要冷上幾分:“霍宴州,別自欺欺人了。”
他們永遠也回不去了。
永遠。
云初趁霍宴州愣神的間隙,趁機掙脫開他。
霍宴州握住云初的雙手,情緒有些崩潰。
他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滾動,語氣小心又卑微。
霍宴州看著云初的眼睛,他猩紅著眼說:“我知道,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我沒有堅定自已的初心,違背了在婚禮上對你的誓,”
霍宴州說:“小初,我把這顆心換掉,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云初面無表情的問霍宴州:“換了心的你,還是你嗎?”
兩人對望,霍宴州眼眶里的溫熱翻涌。
他握緊云初的雙手拼命點頭,他說:“是我!我是你的宴州哥哥!”
云初淡定的站在霍宴州面前,糾正他說:“你不是,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換心的你,你都不是!”
云初堅定的語氣說:“我心目中的宴州哥哥,早死了。”
“不是的!”霍宴州失控的抱緊云初:“我一直都在,我在呢!”
云初掙扎問他:“霍宴州你告訴我,已經死掉的人要如何跟我重新開始?!”
霍宴州壓抑不住,哭聲哽咽:“我求你了老婆,別丟下我!”
云初盡量平靜的語氣對霍宴州說:“別再為難我了霍宴州。”
云初推開霍宴州,看著他的眼睛說:
“我們都是天蝎座,我們都有潔癖,你接受不了臟了的女人,我也接受不了臟了的男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里。”
霍宴州不敢置信的搖頭:“我說了我重新換個心臟,我的身體是干凈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愛你!”
就連霍宴州自已都沒在意,他剛剛對云初說出口的愛。
他小心翼翼拉起云初的手,卑微到塵埃里:“小初,沒有你我會瘋掉的!”
云初淡定的搖頭,根本沒把霍宴州的話放進心里。
她說:“霍宴州,你不會的。”
霍宴州是個利益至上的商人。
他永遠冷靜,永遠精于算計,攻于心計,永遠權衡利弊。
他是不可能為了一個毫不在意的女人,讓自已亂了陣腳。
兩人無聲對望。
霍宴州心口一陣劇烈的絞痛,痛的他身體搖擺的厲害眼看要支撐不住。
云初無視霍宴州的痛苦,甩開他的手轉身。
身后一聲水花四濺,霍宴州的身體直直的跌落海水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