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搖搖頭:“不知道,明天就知道了。”
回到酒店,周平剛洗完澡就收到了會議組委會的通知,明天上午九點,研討會正式開始。
“緊張嗎?”蘇雅敲門進來,手里端著兩杯茶。
“還好。”周平接過茶杯,“你呢?”
“說不緊張是假的。”蘇雅坐在沙發上,“畢竟這是中醫第一次在這種場合亮相,壓力還是很大的。”
“放輕松點。”周平安慰道,“我們又不是去求他們認可,只是去交流而已。”
“說得也是。”蘇雅點點頭,“不過今天你救人的那一手真的太精彩了,那幾個歐洲醫生的臉都綠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蘇雅就回房休息了。
周平躺在床上,通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星空。
明天的會議必然不會平靜,那些歐洲醫生今天丟了面子,肯定會想辦法找回場子。
不過這正合他意。是時候讓世界見識一下華夏傳統醫學的真正實力了。
第二天一早,周平和蘇雅來到會議廳。整個大廳裝修得富麗堂皇,能容納三百多人,此時已經坐了大半。
“華夏代表請坐前排。”一個工作人員引導他們到了第二排的位置。
剛坐下,昨天那個德國老頭就走了過來。
“周醫生,昨天的事情我想了一夜。”老頭嚴肅地說,“雖然結果很神奇,但我還是認為中醫缺乏科學依據。”
“哦?愿聞其詳。”周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現代醫學是建立在解剖學、生理學、病理學基礎上的,每一種治療都有明確的機理。”老頭侃侃而談,“而你們的經絡、穴位,根本無法用現代科學解釋。”
“那請問,為什么鴉片能止痛?”周平反問。
“因為鴉片中的嗎啡能作用于大腦的阿片受體。”
“阿片受體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1973年。”老頭有些疑惑。
“那在此之前,鴉片就不能止痛了嗎?”周平笑道,“不能用現代科學解釋,不代表它不存在或者無效。科學是用來解釋現象的,不是用來否定現象的。”
老頭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法國醫生接話:“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但中醫的診斷方法太原始了。什么望聞問切,根本不如我們的ct、核磁共振精確。”
“那請問,如果一個病人沒有任何器質性病變,但就是感覺不舒服,你們怎么辦?”周平問道。
“這…”法國醫生猶豫了,“可能是心理因素。”
“所以你們就開安慰劑?”周平繼續追問,“如果吃了安慰劑病人好了,你們會承認是安慰劑的功效嗎?”
“當然不會,那是心理作用。”
“那為什么中醫治好了這樣的病人,你們就不承認是中醫的功效,而說是心理作用呢?”
法國醫生被問得啞口無。
這時,會議主持人走上臺:“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參加本屆國際醫學研討會。現在有請博海藥業董事長發表開幕致辭。”
掌聲響起,周平抬頭一看,差點驚掉下巴。
走上臺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他救起的艾米麗!
“天哪,她就是博海藥業的董事長?”蘇雅小聲驚呼。
艾米麗今天換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顯得干練而優雅。她走到麥克風前,先是用英語、法語、德語分別問候了一遍,然后開始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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