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命令的下達,整個高盛(香江)大戶操盤室瞬間進入高速運轉狀態,鍵盤敲擊聲密集如雨,電話低語此起彼伏。
一個個離岸賬戶被激活,一筆筆龐大的資金通過復雜的金融管道,如同幽靈般潛入龐大的日本外匯市場。
150億美元的空頭頭寸,潛伏在索羅斯、羅伯遜等國際金融大鱷的身后,在1997年末之前悄無聲息地完成了建倉。
幾個年輕操盤手看著屏幕上不斷累積的空單數額,手心都冒汗了,低聲議論:“150億美元的空單規模做空日元,陸董這手筆,簡直是要捅破天啊!”
“怕什么?跟著陸董干就完了!”
“泰銖、韓國,咱們不都賺翻了?”
“東南亞幾國的空單現在也浮盈巨大,日本哪怕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應該也不會例外。”
“按陸董說的做,肯定也能賺,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
時間悄然走完了1997,進入1998年。
1月2日,元旦放完假后的新年首個交易日,全鴻飛的衛星電話打進來,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和一絲顫抖:
“陸董,印度尼西亞盾徹底崩了!今天一開盤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線跳水,直接跌破6000大關!現在還在往下跌,相比我們去年7月建倉時的平均匯率(約25001),已經跌了一倍有余!陸董,我們是否平倉落袋?這錢賺得有點燙手了!”
陸家貴坐在頤園別墅寬大的書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寧靜的銀湖湖光山色,與墻壁液晶屏上瘋狂跳動的全球貨幣匯率形成鮮明對比。
他眼神平靜無波,對著話筒淡淡道:“才6000點,急什么?印度尼西亞爛透了,讓它再跌會兒,現在平倉跑路太著急。繼續持有,盯緊點,每天報告。”
雖然記不清具體數字,但他根據零散的前世記憶,知道印尼盾匯率是肯定會跌到10000點以下的,6000點就平倉確實太著急了。
這就是重生者知道最終結果的好處,可以繼續穩坐釣魚臺躺贏。
而那些不知道最終結果的國際資金,如索羅斯、羅伯遜等等,看到印尼盾這么大的跌幅,可能就會忍不住平倉跑路,后面的錢就賺不到了。
這就是索羅斯、羅伯遜等人雖然比陸家貴專業,但卻東一榔頭西一錘子到處跑,最后賺得卻沒有陸家貴多的原因。
電話那頭,聽到印尼盾跌了一倍多陸董都不平倉的全鴻飛感到有些心驚肉跳,又拉著史密斯勸了兩句,但陸家貴堅持己見,全鴻飛、史密斯兩人也就沒再勸了。
雖然他們覺得理應平倉,但陸董的商業嗅覺和戰略眼光一直沒出過什么錯,因此他們最終也還是選擇了聽從陸家貴的命令,繼續持有空單,沒有平倉。
接下來的發展趨勢正如陸家貴所料,60001大關并不是印尼盾兌美元的跌幅終點,反而像是市場被擊穿了一個心理關卡,上演了一場全球矚目的金融災難片。
它不再是緩慢下跌,而是一瀉千里!(華國《人民日報》的評價)
1月6日,印尼盾兌美元匯率毫無抵抗地跌破70001。
亞洲各國媒體的新聞頭條,全是印尼金融崩潰的消息,恐慌情緒在東南亞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