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瑞銀、美林、量子基金、老虎基金等一起,都在集體做空、攻擊港股港幣。
如果陸家貴配合港府救市,做多恒生指數的話,通過高盛(香江)賬戶進行10倍杠桿放大的操作舉動,相當于是高盛自己攻擊自己,而且是幫助對手攻擊他們的自營空單。
毫無疑問,這是不可能行得通的,要么降低杠桿到只有兩三倍,而且提高中介費和息費,要么就只能離開高盛(香江),去其他投行進行操作。
但如果人員全部撤離的話,又會引起高盛的警覺,有可能影響高盛做空的行動,進而影響索羅斯、羅伯遜等國際炒家的行動。
盡管他們已經對港股港幣發起了總攻,不可能半路停止,甚至掉頭,但陸家貴覺得還是盡量小心為好。
所以他到了香江后就一直待在高盛大戶室和酒店總統套房沒離開過,然后通過衛星加密電話指揮,讓周明易、彭紅喻、柳如煙分別入駐香江匯豐銀行、渣打銀行、中銀國際,開設了保密級別最高的杠桿賬戶。
8月8日、8月9日,趁著這兩天周末休市、關注度降低的機會,陸家貴的223.7億美元已經從他的離岸基金賬戶轉移到了上述三家銀行投資交易賬戶中。
周明易、彭紅喻、柳如煙分別帶著保鏢坐鎮這三家銀行,又各自臨時聘請了十多名操盤手做好準備,只等陸家貴的反攻命令。
但高盛(香江)是陸家貴之前的操作行,對他過去一年在亞洲金融危機中總共賺了多少錢,資金清算完畢后轉移到了哪些離岸基金賬戶,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200多億美元轉移到其他三大銀行,這么大的資金流動,即使放到國際金融界,也是相當扎眼的。高盛(香江)總裁威斯特夫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連忙來找陸家貴打聽消息。
在陸家貴的酒店總統套房客廳內,威斯特夫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但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焦慮,試探著問道:
“陸董,周末打擾實在抱歉。”
“只是,我們注意到您名下的離岸基金將大筆資金都轉移到了匯豐銀行、渣打銀行、中銀國際,這是準備不再使用我們高盛的操作平臺了嗎?”
“不知是否我們的服務有什么讓您不滿意的地方?”
“如果是對中介費、息費、杠桿倍數等等不滿意,我們可以坐下來商量的。”
“現在你們已經是高盛最大的客戶,我們肯定愿意給你們最好的優惠條件。”
陸家貴靠在沙發上,手指悠閑地敲著扶手,微笑道:
“威斯特夫總裁多慮了,高盛的服務一如既往的專業、高效,我對與你們的合作非常滿意。”
“這不,我還有一筆5億美元的港股期指空單不是還掛在你們平臺上么?”
“那您這200多億美元的資金流向……”威斯特夫追問道,語氣略顯急切。
這筆資金量實在太龐大了,它的去向足以影響戰局平衡,由不得他不打聽、追問。
“哦,你說那個啊?”陸家貴輕描淡寫地道,“我覺得港股必跌,國際炒家必勝。”
“但我畢竟是華國人,在你們這建了5億美元空單跟著小賺一點就行了,大手筆建太多空單肯定是不合適的。”
“所以,我準備結束這一波操作,把資金用到其他地方了。”
“東南亞各國現在因為金融危機,有許多優質資產價格都跌到底了,很適合抄底。”
“所以我把資金分散到匯豐、渣打和中銀國際,方便在不同的國家同時抄底。”
“怎么,高盛也對抄底這些東南亞國家的優質資產感興趣嗎?”
威斯特夫緊緊盯著陸家貴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但陸家貴的表情太過自然,理由也看似充分——抄底金融危機后的優質資產是常規操作。
而且他在高盛(香江)確實還留著一筆本金5億美元、10倍杠桿的50億空單,這像是一種“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