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過后,陸家貴就要回喀斯特省參加喀斯特省議會1999年全體會議了,詢問了一下父母的意見。
陸齊禮和薛可芳已經在鵬城呆了差不多快半年了,著實有些疲乏。
這里雖然在家出門都有大批保安、保姆、醫生侍候著,但沒有熟悉的街坊鄰居,沒有牌打,沒有嘮嗑的伴兒,無論陸齊禮還是薛可芳其實都已經很乏味了。
孫子又不止陸治煊一個,他們也想家里的孫子孫女了,因此就提出了跟陸家貴一起回去。
陸家貴自然聽從他們的意見,帶著兩老一起乘機飛回了喀斯特省。
雖然是飛機,但也飛了幾個小時,父母畢竟年紀大了,下飛機的時候有些疲乏,臉色不太好。
陸家貴關切地道:“爸,媽,沒事吧?等下肖老九帶人開車送你們回寶壇,路上慢點,不趕時間。”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累。”陸齊禮擺擺手,看著兒子,眼里滿是驕傲。
老四如今的成就和地位,早已超出了他這個老農民能理解的范疇,除了驕傲,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生怕給兒子丟臉或添麻煩。
薛可芳則念叨著:“家貴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知道了,媽。”陸家貴點頭應下。
肖老九帶著保鏢護送父母乘車離開,回寶壇縣去后,陸家貴并沒有直接去省衙見一把手白敬之,而是先去了莊月惠的住所休息一晚,養精蓄銳,并準備第二天見白巡撫該說什么話。
3月4日上午九點整,陸家貴的三輛奧迪a8準時駛入了位于黔陽市老城區、環境清幽的省政府領導居住區。
在一棟外觀樸素但透著威嚴的二層別墅小院門前,車輛穩穩停下。
讓陸家貴有些意外的是,別墅院門早已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等候,正是喀斯特省的一把手、封疆大吏、巡撫白敬之!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身形挺拔,面帶溫和的笑容,絲毫沒有封疆大吏的架子,反而像是一位等待老友的長者。
沒等保鏢來開門,陸家貴連忙推門下車,快步上前,受寵若驚道:“白巡撫,您怎么還親自出來了?這怎么敢當!”
年近六旬白敬之笑著伸出手,熱情地與陸家貴握手,像一個家族長輩似的:“家貴,你現在可是我們喀斯特省的驕傲,更是國家的功臣啊!你大駕光臨,我出門迎一迎,是應該的嘛!”
他的手掌溫暖有力,語氣真誠,讓人如沐春風。
“白巡撫您重了,折煞我了。無論什么時候,您都是我的恩人。”陸家貴態度放得很低,緊緊握著白敬之的手,語氣恭敬。
這番話讓白敬之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