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能耐,也不可能潛進人家內宅,衛七肯定是沒監國的,衛七喬裝來了通州,他怎么會知道。
親衛矮了矮身子湊近一些:“是臨江王府小鎮國透露的......”
現在的少年人,都不簡單。
不過就從一個清荷,還有他開口要請衛老太太和衛七就看出了端倪,還拿這個來要人情了。鄭王皺著眉頭,不再問,吩咐親衛:“去把小鎮國請來見我。”
沈琛來的很快,聽說平西侯族里已經來了許多人,顯見是把他煩得夠嗆,鄭王看他一眼,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這才笑了:“我看著,你已經不是從前那副莽撞的樣子了,怎么還做這事兒?”
沈琛面上半點笑意也沒有,坐在鵝頸椅上連眼睛里都透出冷意:“打斷他的腿,那都算輕的。”
他父親活著的時候這些族人們就當吸血蟲,等到他父親沒了,見他小,就污蔑他母親,想著要侵占平西侯的爵位,這些仇是已經浸透了骨血的,怎么都不能忘。
鄭王看他模樣就知道他是想起了從前,搖搖頭也就不再多說,只是問他:“那你想讓我做什么?”
一百二十章?故事
沈琛兩只腳落地站起來:“也不用舅舅做什么,我知道你也在查當年明家的事,你若是查到什么,與我互通有無就是恩賜了。”
鄭王盯著他看了半響才移開眼睛,過了片刻重新開口:“她為什么來的通州?”
沈琛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鄭王對什么事情上心過,可是他竟然敢收衛家跑出來的丫頭,而且還對衛家表現出了興趣,他就知道事情有不對的地方。
他老實的搖了搖頭:“那個小丫頭古靈精怪,誰都摸不準她到底要做什么。我也是因為總派人跟著她,所以才猜到她來通州的。”
鄭王就蹙著眉頭:“你派人跟著她?”
沈琛終于察覺到了鄭王并不是關心衛家,而是關心衛七,想了想,總覺得這里頭大約還有文章,按捺下了沒說,應了一聲,很是坦蕩的看著他:“跟她做了個交易,發現她與眾不同,所以就格外關注了些。”
又問他:“我還知道她最近遇見了難事,您想聽嗎?”
鄭王忽而笑了一聲站起來:“不想聽。”然后又對他說:“你不就是想讓我做個見證,證明你是如何胡鬧,仗勢欺人的?鬧了這么久,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我這里事情多的很,沒功夫留你,你先回去吧。”
當真一個字不問了。
沈琛也就不再多說,他知道鄭王對衛七的關注很是蹊蹺,可是這些事知道歸知道,是不能提起來的......
等回了臨江王府的別莊,果然平西侯夫人他們早等著了,他負著手昂著頭冷笑著進門,瞧也沒瞧他們一眼。
平西侯夫人扯著嗓子哭號的厲害,說他年紀輕輕忒惡毒,把人的腿給斷了,要拉著他去圣上跟前說理。
沈琛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坐在椅子里,下巴卻抬得很高,瞥了她們一眼:“你們自去告啊,我已經求了鄭王叔,王叔自然會替我說話的。怎么,當時說好了比試分高低,現在技不如人就來哭了?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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