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不止這些。
普慈庵這個地方實在算得上是藏污納垢,明面上是尼姑庵,可其實說難聽點就是給人茍合的地方,多少丑事就是靠著普慈庵遮掩的。
上一世她明明沒偷玉如意,那些尼姑們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就因為陳御史勢大,她沒人倚仗,那些尼姑們就毫不留情的把她說的一文不值。
這一次馮家的人莫名出面保媒,又把地方定在普慈庵,她怎么想怎么覺得哪里不對。
衛老太太嗯了一聲,看向三夫人說:“既然如此,你這個當娘的就回去好好準備,該給小五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我這里有一套點翠的頭面,待會兒你給小五帶回去。”
三夫人連忙站起來:“娘,怎么要您破費.....”
衛老太太擺手:“什么破費?我為我孫女兒添些東西,這是理所當然的。你既有事,就先去忙吧,明天也不必來請安了。”
又叮囑三夫人這幾天把之前五房住的院子清理出來。
三夫人應了,親自讓人重新把五房的家具清理刷漆,又把擺設從庫房里拿出來擺上,這才算是有空歇一下。
睡了不到半個時
一百六十四?做媒
辰,外頭就說五小姐來了,她又起來和衛玉攸說那天去普慈庵要注意的事,最重要的就是提之前的舊事:“你去了,就要忍著些,那些尼姑們為了要銀子,什么話都說的出來的,你不能在外祖母和沈夫人跟前丟了風度....”
衛玉攸倚在她的肩膀上應是,又問三夫人:“那天小七也一起去嗎?”
她咬了咬牙:“為什么?”
小姑娘之間是沒什么純粹的友情的,就算是親姐妹,偶爾還有上牙磕下牙的事,何況不是親姐妹,對方落魄又低眉順眼的時候自然不吝嗇表現一下姐妹情深,可是一旦一直不如你的人忽然把你比下去了,心里的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
衛玉攸很不明白為什么不過半年時間,衛安的地位就忽然水漲船高了。
三夫人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話里的酸意,連忙把含在嘴里的茶水吐出來,伸手往她額頭上戳了一指頭:“你在祖母跟前可別把你這副模樣露出來!”
一面又忍不住覺得好笑:“你和她比什么呢?有什么好比呢......”
衛玉攸扭開臉:“比什么?祖母待她可比對我親近多了.....她如今多風光,誰對她不高看一眼.....我相看人家,她跟著去干什么.....生怕顯不出來她得寵嗎?”
被寵壞了的孩子就是這樣,三夫人嘆口氣:“你這說的什么話?!?”
她不好和衛玉攸解釋衛安的特別,只好道:“你祖母還不是因為她可憐才對她高看一眼的?何況你急什么呢?過一陣子,你五叔五嬸就回來了,你五嬸的性子你還不知道?”
衛玉攸有些錯愕:“五叔五嬸要回來了?”
她對外頭的事不大清楚,當然不知道衛陽清的任期已經滿了。
三夫人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可不是,你比什么呢?你父母雙全,又俱都把你看的眼珠子似地,光這一項,小七就已經萬萬比不上了。”
人總是喜歡聽好聽話,衛玉攸嘟了嘟嘴,心里總算好過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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