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日子過久了嗎?”邱楚英說起惡毒話來也不遑多讓,直逼得岑麗瑩倒退了好幾步,才逼近了她,冷笑著看了一眼已經被拽的皺巴巴的袖子:“你忘了嗎?你怎么能在云南那一片活的如同皇后娘娘似地,是怎么能在貴州那群貴婦人里頭獨占鰲頭了嗎?”
他說起話來又快又狠:“記清楚吧,那不是你有多惹人喜歡,也不是我有多位高權重,那全是仰仗你那個身份!”
岑麗瑩的背已經沾上了桌子,她瘦弱的背被壓得生疼,兩只手撐在桌上,竟一時想不出話來反駁。
邱楚英便抽回手,冷然笑了一聲:“別把我娘的話當真,山里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一門心思覺得我是個探花郎,就該前途似錦,以為我就是個寶貝蛋似地。其實我到底能有幾斤幾兩,你心里不清楚嗎?被埋沒的,一輩子出不了頭的探花郎還少嗎
五十五?真相
?少了秦芮的嫁妝,少了秦東和秦升,你當真以為我會一帆風順?!”
“現在,人家開始要姐姐了!”邱楚英語調極冷:“明白了?我怎么四面受敵?!我是因為誰四面受敵,你心里不清楚嗎?!”
邱楚英拂袖而去,摔門的巨大響聲驚得岑麗瑩瞪大眼睛,本能的顫了顫。
她許久之后才反應過來邱楚英把責任都推在了她頭上。
什么叫做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人究竟是誰?
還有秦芮.....
當初他可不是這么夸秦芮的,他不是說,秦芮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女做派,跟他娘處不來,讓他全家都極為難堪嗎?
他不是說秦芮連個孩子都生不下來,他家三代單傳么?
大約是沒得到之前什么都是好的,得到了之后,各有各的不好了。
她苦笑了一聲,眼里又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直到夜幕四合,屋外傳來oo@@的響動,她才從回憶里回過神來,忙抹了一把眼淚,理了理衣裳站起來,揚起一貫從容鎮定的笑容開了門問是怎么回事。
來的是剛才催她過來的那個丫頭,這些底下伺候的人都是留在京城的管家買來調教的,還不如老家和在廣東的時候那些下人們伺候得當。
小丫頭見了她也沒什么敬畏之心,看了她一眼,便心不在焉似地跟她說:“跟您說一聲,少爺下學回來了。嬤嬤說,少爺都是您在打理起居的,讓我們過來問問,少爺有什么喜歡吃的,房中又如何擺設?”
岑麗瑩眼里才堆起來的陰霾便瞬間隱去了,露出滿面笑容來,咳嗽了一聲便道:“這些都是我打理慣了的,不必你們操心。你跟管事嬤嬤說一聲,都由我來處置便是了。”
畢竟老宅里帶出來的,也就只有這一位,丫頭狐疑的盯了她一眼,應是出去了。
-----我又回來了,跟大家說一聲國慶快樂呀,愛你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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