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生了
壽山伯老夫人滿腔的抱怨和埋怨數落沒說出來,被衛安一句話堵得死死的,外頭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后宅里頭的話原本不該傳到外頭去,可偏偏衛安風頭正勁,也偏偏這世上哪兒都不缺了那等想看熱鬧的人,再加上壽山伯家自覺丟了面子,一個兩個的,通通拿這事兒當笑談。
傳到仙容縣主耳朵里的時候,仙容縣主便扔了手里的耳墜子,瞇了眼睛看了一會兒天上的日光,半響才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里,十分里含著七分的嘲諷三分的不屑。
原本以為是個多有手段的,到頭來,就是個沉不住氣的丫頭片子,事事都要占先,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不好欺負是個刺兒頭。
這樣的人,都不必別人出手,得罪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能料理了她。
也就是現在圣上還要拿她當個牌匾,等到有朝一日這牌匾不用了,立時就要高高的摔下來粉身碎骨。
云雀跟在旁邊伺候著,見她沒喜歡的很是苦惱的模樣,便打開了五層的檀木斗柜來,尋到左側第四層拉開了一個抽屜,從里頭捧出一只小匣子來,抿著唇問她:“縣主瞧瞧,看這里可有可您心意的?”
匣子里的東西理得整整齊齊,耳墜兒都一對一對的嵌在絨布上頭,日光一照便流光溢彩,極為漂亮。
她一眼便看中了那對赤金累絲堆成一朵牡丹花,上頭用紅寶做了花心的耳墜,拿起來放在手里,笑著便搖頭:“這太惹眼了些,還是換一對罷。”
面上說是太過惹眼,可分明卻是喜歡的。
云雀一看便知道縣主那點子不滿已經煙消云散了,只是今天的確不好打扮的太鮮亮----要往那邊公主府去看李桂娘呢,還是低調些才是正理,便掩著嘴笑了笑:“縣主說的是,不如換了那對銀牡丹托粉珍珠的來?”
仙容縣主點一點頭,換了衣裳去跟母親說了一聲,便去二門坐車。
誰知道還沒上車,先看見袁洪文急慌慌的身影,不由又忍氣蹙著眉頭喊了一聲哥哥,把人給叫
一百三十五?生了
住了,才問:“你這又是往哪里去?”
這個妹妹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不管往父親還是母親跟前告狀,就沒落空的時候,袁洪文有些怵她,倒是真的站住了腳:“自然是出去逛逛,又怎了?”
他這樣不耐煩,仙容縣主想一回李韶,心里越發覺得發酸,半響咬了唇警告他:“不許又跟沈琛他們玩在一處,這么大的人了,行事總要有個分寸!”
沈琛那就是個尷尬人兒,可偏偏這些紈绔們通通都服他。
才回來京城多久,但凡是個紈绔就愛跟在他身后,滿京城的紈绔們以他為首,他發了話,倒比圣旨還要管用些。
而這些,仙容縣主是不樂于見的。
想到沈琛,越發皺了眉頭,連帶著小腹也有些疼痛起來。
她自來就覺得沈琛包藏禍心,想一回沈琛,再想一回那對她一看就喜歡的赤金累絲的紅寶石耳墜,緩緩的嘆口氣,又輕輕的翹起了嘴角。
不管怎么說,景行哥哥總會有法子的。
他才是個真正能干的人,什么事做不來?
這么一想倒覺得身上又沒有那樣不舒服起來,靠在車上的軟枕里頭竟瞇上了眼睛小睡了一會兒,等到了長纓長公主府,才知道李桂娘竟不在。
不由就有些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