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衛安自己不修福德,哪里會處處給自己和家人帶來麻煩?
這樣一個惹禍精,可父親和母親卻還是這樣一心向往,他沉著聲音問:“非得如此不可么?”
彭德喝了口茶,冷冷看了兒子一眼:“什么叫做非得如此不可?如此怎么你了?”
為了甩掉楚王的影響付出了那么多,家底幾乎都空了,而且如今還牽扯進了福建的事......要是不抓緊衛安,抓緊定北侯府和鄭王,怎么脫困?
他皺起眉頭,煩躁憤怒一起涌上心頭:“在我們面前也就罷了,再在衛家人跟前漏了這個意思,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彭大夫人眉心一跳,連忙扯開笑臉:“老爺說什么呢?采臣自來就是個聽話的,什么時候讓咱們失望費心過?他也就是面上抱怨抱怨罷了......”
她也替兒子覺得委屈,可是的確,跟那些即將得到的東西比起來,什么委屈都算不得委屈了。整個家族命運如今都搭在衛家身上,要是不綁牢了衛家這艘船,怎么能保證自家的船不翻?
為了這個,衛安有千般不好,也是
二十二?填坑
千般好了。
她咳嗽了一聲去暗示兒子:“既然叫你去做,你去就是了,這么多話做什么?”
又笑著轉移話題:“對了,壽寧郡主看著老成持重,可卻是個有女兒家小心思的,聽說極為喜歡放紙鳶,你多費些心思。”
彭德便挑了挑眉:“聽見了沒有?”
彭采臣心不甘情不愿的應了聲是。
彭德皺了皺眉,想再說他一番,看看妻子使眼色,又罷了,呵斥了一聲便讓他出去,自己倚在椅子背上皺眉道:“讓他給我老實些,別出什么紕漏!”
彭大夫人柔順的應是,見他比往常暴躁許多,便出勸他:“老爺也不必這樣生氣,實在不行.....我們手里不是還握著一個清荷么?光是有這個,就不怕她們不折腰了。面上裝的光風霽月的,可是其實卻妄圖瞞天過海......我們手里捏著她們這個致命的把柄,不怕她們逃出手掌心去,您放寬心......”
彭德心里那一口氣總算是舒了許多,半響才在夫人的哄勸下喝了口茶,搖頭嘆氣:“你不知道,之前咱們跟明家舊案牽扯本來就深,不是我們幫忙,云南那幫.....”他咳嗽了一聲,覺得喉嚨里癢的厲害,許久才緩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那幫人怎么拿到的兵器?現在王爺他出了事,我想洗干凈腳上岸,偏偏不是那么容易......”
“這些事,哪一件事不是要流水似的銀子才能擺平?”他愁眉苦臉:“何況現在娘娘又逼得緊.....從前是咱們自己上頭沒人,如今娘娘這樣爭氣,生了小皇子,而且瞧著就比那病怏怏的身體好.....咱們家傻了,不幫著自己人?可幫著自己人,難道不得有幫手和倚仗?”
彭大夫人心頭一跳,她倒不是在意什么以后,她只在意之前的事,痕跡抹干凈的事-----那幫人胃口大的很,若是再跟無底洞似地,彭家這點兒家底,實在是填不滿了,的確急需衛安身后的那一大筆巨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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