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方皇后學乖,不再三天兩頭的嚷嚷著四皇子病了四皇子不好了的話,反而讓隆慶帝憐惜,隆慶帝親自照顧過一次發熱的四皇子后,便說才知皇后艱難,這陣子已經很少到攬月宮來了。
德妃煩躁的很。
有些想頭,原本沒有的時候還罷了,可是一旦升起來,就再也無法熄滅。
方皇后的兒子那么病弱,一陣風寒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這個時候,作為唯一還育有子嗣的高位嬪妃,家族如今又正當鼎盛,要是不拼一拼,德妃怎么甘心?
絕對不會甘心。
彭大夫人反應過來,輕笑著應是,跟彭德妃稟報起來這回親事的章程。
他們連請的中人都是太常寺的寺丞賀大人,是二老爺動用了面子親自去請的。
彭德妃很是滿意,笑著合上了彭大夫人給的禮單,點了點頭:“這樣便很好。”
彭大夫人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把要同時給彭采臣娶平妻的事說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時候衛家答應了,再提也不遲。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說服自己娘家,她回了府便讓人給娘家去信,催促他們把侄女兒的庚帖寄來。
她心里梗著一口氣,被自己瞧不上的人瞧不起,還是上趕著討好巴結了衛安那么久的前提之下,她的自尊心使她如鯁在喉,無法忍受。
這口氣必須得發泄出去才好。
彭大老爺倒是
五十三?自作
不管這些,他如今還忙著去打點三司上下,這次郭子星的事,務必要順利結案才好。
好在他跟著衛陽清打聽到了不少消息,主審陪審的是誰都知道了,順著這些人一個個找過去,疏通關系使銀子,已經很有成效。
等再過一陣子徹底結案了,衛安又娶了回來,他也就能高枕無憂了-----到時候底子洗白了,慢慢抽身,再賺幾筆收手,又有衛安的大筆嫁妝進賬,還有鄭王府和定北侯府衛陽清的關系可以靠,大可以想別的財路,家里又有貴妃身在高位,他們就能一心一意的沾五皇子的光了。
他想著便心滿意足的呼出一口氣來,父親到死的時候也不能瞑目,一心希望他們光復家族昔日榮光,他一直為了父親的遺愿兢兢業業不敢怠慢,現如今總算摸到希望了。
他的目光透過才重重院落,似乎能看到自家大門口重新掛上靖安侯府牌匾時候的模樣。
可是這美好的暢想并沒有能持續多久,他好不容易輕快了好幾天,又給衛陽清送去了一份重禮,安靜的在家里正喝茶的時候,家里的下人便忽然神情慌張的闖進門來告訴他:“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他皺了皺眉頭。
家里是很注重口彩這回事的,平時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不好了,下人們的口頭禪也都是發財了升官了之類的感嘆話,這回竟說不好了,他強自壓下了心頭的不舒服,冷聲斥責了一聲:“好好說話!好端端的,什么事這么慌張?”
下人彎著腰,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惶恐,可是很快又慌張起來,愁眉苦臉的對彭大老爺道:“老爺,賀大人不知怎么了,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說是要見您!二老爺剛才跟他一路回來的,可是二老爺一路求情賀大人都不理,不知道是怎么了,二老爺讓您趕快出去呢,說是出了大事了......”
賀大人在太常寺當官,最是個老古板,說話做事都認死理,可是這樣的人也最好糊弄,什么事老二都鎮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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