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不是知道錦衣衛出了內奸,就真的以為沈琛是在這座賭坊里頭了。
正說著,外頭的門就響了,管事的樂呵呵的把人帶了進來:“找到了找到了,人找到了!”
他把那個壓盤的往里一推,很是識趣的就走了。
衛安便看向那個錦衣衛,像是強忍著激動似地問他:“認不認得我?”
那個錦衣衛抿了抿唇,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認出了她,一臉驚訝的問:“郡主?!”
譚喜嗯了一聲,肅然著臉色:“郡主是收到了雪松的消息,所以特地來東昌府的,到驛館頭一晚就收到了侯爺送來的信,說是躲在了這賭坊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你們會躲到這里來?侯爺人呢?為什么你們不找官府?!”
那個錦衣衛就很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錦衣衛里頭出了內賊!我們住在驛館的時候被人追殺,幸虧我們躲過一劫。侯爺懷疑錦衣衛里頭出了內奸因此才被人得逞,因此不敢露面,前天是看見了雪松留下的標記,因此才知道郡主您來了東昌府,想法子偷偷讓人把信送過去了,我們沒想到您真的能這么順利
五十五?通倭
的收到信,這么快就趕過來了......”
衛安就急忙追問:“沈琛呢?”
是真的很急切的樣子,看樣子是果然很關心沈琛的安危的。
那錦衣衛皺著眉頭:“侯爺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又不敢請大夫,一天比一天嚴重了,侯爺讓我在這里等著。”
衛安就皺起了眉頭,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已經失去全部理智了。
根本一點漏洞也沒有發現,催促著那個錦衣衛快點帶她去找沈琛。
女人么,再聰明也是一樣,碰見跟感情有關的事,理智就立即不知道飛往何方了。
這么簡單的圈套,竟然也不能發現。
那錦衣衛垂著頭掩去了眼底的嘲諷和得意,立定了身子:“我帶您幾位過去。”
他覺得之前大家是杞人憂天了,這個壽寧郡主根本沒有什么難對付的,看來她的價值也僅限于將沈琛引出來了。
這么想著,他帶著一點譏諷轉過頭帶路。
他身后,衛安卻也在眼里同樣露出了一點幾不可見的嘲諷。
任何輕視對手的舉動都最好沒有,她從小就知道這一點,并且牢牢記住不敢或忘,可是這些原本比她更該警惕的錦衣衛,他們卻忘了。
錦衣衛引著他們穿過了一片漆黑的樹林,再往前走了一段山路,終于到了一座小木屋之前。
他站住了腳指著那座明顯破敗的小木屋沖著衛安一行人說:“就是這里了,侯爺受了不輕的傷,不能行動。”
他說著,已經一馬當先的開始往前走。
衛安等人也毫不設防,急忙快步跟上他的腳步,迫不及待的一把推開了破門,急急忙忙的喊:“沈琛!”
可是當譚喜點燃了火折子,終于將屋子照亮了,眾人才發現,屋子里根本沒什么受了重傷的平西侯。
只有幾個穿著打扮奇形怪狀的男人,正在擦拭他們手里的刀。
倭寇。
這是譚喜第一個想法,然后面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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