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大家族可是對市舶司這事趨之若鶩,按理來說該討好欽差才是,沒理由無緣無故給自己找事兒。
對他們來說,無疑是討好沈琛比對付沈琛好辦多了,怎么可能做這種蠢事。
何況就算是要討好劉必平,陳家有必要做的這么明顯嗎?又要不了沈琛的命,不過就是給了個下馬威,充其量讓他臉面盡失,灰溜溜的走罷了。
可一旦不成,就會面臨現在這樣的結果-----沈琛肯定是會追根究底的。
陳家會這么蠢嗎?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的典禮上對付欽差,冒著這么大的風險?
衛安不信。
顯然沈琛也是這樣想的:“你應該問,陳家有這么蠢?肯定不會是陳家的,真要是陳家,那陳家不必人擠壓,早就散了。肯定是有旁人借著陳家的手做的這事兒。”
衛安就哼了一聲:“借陳家的手......”
不管是誰借了陳家的手,這件事都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的話,欽差的威信就全部毀了,想要經營好市舶司更是不可能。
衛安看了沈琛一眼,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就忍不住耳根一紅,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自然是因為好看,沈琛咳嗽
九十四?罪魁
了一聲,知道這樣說衛安這樣臉皮薄的人必定翻臉,只好默默地移開眼睛:“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提起正事,衛安就自然許多了,嗯了一聲覺得他說的是:“的確不是什么壞事,市舶司.....這就是一塊大肥肉,擺在這里誰都想吃。你借著這件事,就能生出許多事了。”
四大家不管哪一家,哪怕是有劉必平坐鎮的劉家,都不可能對市舶司這么大的事視而不見,肯定都會搶著上來分一塊肉。
而既然要分肉,到時候到底是誰在謀害欽差大人......
如果不是陳家,陳家難不成就會甘心背這個鍋?
如果是其中哪一家,就真的能保證他們上下一心,不出來一個搶功的?
衛安冷笑了一聲:“為了一個下馬威就置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顧,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沈琛也跟著冷笑:“還不止是如此,不管是哪一家辦的,總歸是榕城的世家大族,要是不弄出來,以后做事都有許多掣肘,還是得快刀斬亂麻。”
衛安便問他:“那今天按察使跟都指揮使他們來有沒有說什么?”
沈琛搖頭:“福建是劉必平的勢力范圍,他們這么多年都一直被壓得死死地,尤其是按察使,雖然管刑獄,可是他上一任就是栽在這上頭的,三年任期都沒滿,就出事了,說是錯判了一個冤案,招致報復,一家老小差點兒被滅門!齊應征來了之后,也查過前一任按察使的案子,可是一查他才知道根本沒地方下手,這地方都已經被劉必平給霸占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上一任按察使的親眷窮的沒錢扶棺回鄉,也不敢透露一個字。案子找不到苦主,又諸多麻煩,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依他的說法,這福建對于劉必平來說,就是順昌逆亡的事。”
都指揮使是掌管軍隊的,可是劉必平偏偏是總督軍務,因此都指揮使也只是形同虛設而已。要對付劉必平,還真的不能大意,須得深謀遠慮,仔細籌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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