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毫無反應，安靜得像塊石頭。

“嘖，看來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楊寒撇撇嘴，轉頭對蕭火火擠眉弄眼，“兄弟，借個火？物理催租的那種！”

蕭火火一臉懵逼：“什……什么火？”

“當然是——”

叮！“貸”字烤魂符（一次性）兌換成功，消耗5推銷點（95-5=90）。

楊寒突然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黃符紙，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畫著個碩大的“貸”字，符紙邊緣還冒著絲絲縷縷可疑的黑氣，“‘貸’字烤魂符！專治各種老賴不服！居家旅行，催債必備！保證讓賴皮鬼體驗一把什么叫靈魂bbq！”

蕭火火：“……”

他看著那符紙上詭異的黑氣，感覺后脖子有點發涼。

誰家好符冒黑氣？

楊寒也不管他反應，作勢就要把符紙往戒指上貼，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貸’字一出鬼神驚！烤你個外焦里嫩魂飄零！老前輩，再不出來，我可真點火了啊！三！二……”

“夠了！”一聲帶著慍怒和疲憊的蒼老嘆息，終于從戒指中幽幽響起，打斷了楊寒的倒計時，“小娃娃，手段如此下作，不怕折了福緣？”

戒指微微一顫，一道極其虛幻、仿佛隨時會消散的蒼老身影飄然而出。

白發白須，面容古樸，依稀可見昔年仙風道骨，只是如今殘魂狀態，顯得無比孱弱和憋屈。

正是中洲赫赫有名的丹道巨擘——

丹塵！

曾是頂級丹道宗門丹鼎閣的渡劫期太上長老！

“下作？”楊寒一瞪眼，一把將戒指按在桌上，并將烤魂符收回袖子。

叮！退還烤魂符（一次性），推銷點+5（90+5=95）

敢情……

他居然將符退還給系統了！

楊寒仍舊沒事人一樣，唾沫星子差點噴到丹老虛影臉上，“老前輩，您這話說的，咱可是文明催收！您吸我兄弟靈力的時候咋不說下作？白吃白喝這么多年，連個房租條子都不打，您這福緣怕是早就透支了吧？”

丹老虛影一陣波動，老臉有些掛不住：“老夫……老夫自有苦衷！待老夫恢復些許，定會補償于他！”

“苦衷？補償？”楊寒嗤笑一聲，手指頭戳著那張羊皮紙：

“空頭支票誰不會開？咱講究的是現世報！”

“要么，您老現在就結清這些年‘房租’的靈力加利息？要么——”

他拖長了調子，手指重重敲在“修為貸”三個字上，“咱這有快速‘變現’的路子！修為貸了解一下？秒回巔峰不是夢，腳踩仇家樂呵呵！”

丹老渾濁的老眼掃過那羊皮紙，又死死盯住楊寒，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凡人小子看穿：

“修為貸？哼！荒謬！天下豈有如此便宜之事？小娃娃，你身上毫無靈力波動，一介凡俗，如何能貸出修為？此等邪術，必遭天譴！老夫縱橫中洲數千載，豈會上你這黃口小兒的惡當！”

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渡劫期大能殘存的傲氣和對未知邪術的深深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