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劉硯修眼看情況不妙,終于站了出來。
他一手按在身后的墻壁,看似隨意地點了幾下,一道透明的屏障開始緩緩從頂部消散。
一個女孩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之中。
隱歌瞳孔一縮,女孩扎著一頭可愛的雙馬尾,臉上的灰塵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身上的粉色裙子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難以想象這個孩子在這幾天承受了怎樣的待遇。
“鈴鐺!”
隱歌臉色不變,但心中一陣絞痛。
劉硯修看到蘇棧停下來動作,得意地笑了笑,一把將鈴鐺拉了過來,一柄反光的匕首抵住了鈴鐺脆弱的脖頸。
“姐姐……!”
看到隱歌,鈴鐺鼻尖一紅就要哭出來。
但很快她就停了下來,只是抽泣了幾聲,隨后就安靜了下來。
“呵呵……我說過,”劉硯修露出一抹邪笑,“想脫離我的掌控,沒那么簡單。”
自己千辛萬苦去把這些孤兒養大,絕不是因為他善心泛濫。
作為一個掌握整個劉家的家主,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劉家振興,能在凌天城立于高位。
為此,劉硯修幾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商人起家,官場逢源,為了能在凌天城的夾縫中生存,劉硯修無所不用其極。
為了在巡天司中有一席之地,他不知道找家中的練武之人看過多少孩子,才選出了隱歌這么一個練武的好苗子。
隨后又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將隱歌培養成人,進入巡天司。
為了掌控她,又特意將鈴鐺放了出去,在窗后默默地觀察著一切。
捫心自問,劉硯修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即使隱歌真的背叛了他,還因為與妖獸的交易讓整個劉家土崩瓦解,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東山再起。
所以他將目光轉向皇室,看向趙知白,只要這次的任務能成功,劉家就還能重新立于凌天城的上層。
………
他很清楚隱歌對于鈴鐺的感情,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一縷微光的重要性遠超于平日里的烈陽。
所以隱歌不會輕舉妄動,有這個底牌要挾,這次贏的,還會是他們。
………
但很快,劉硯修的笑容就止住了。
因為他發現,蘇棧發動縛龍槍并沒有消失,而僅僅是停止。
就在他得意之時,蘇棧右手長槍高舉,仍然穩穩地對準了金獅。
“隱歌,讓他停下!”劉硯修大喊,手中的匕首加重了力道。
鋒利的刀刃把鈴鐺纖細的皮膚劃出一道血痕,暗紅的血液順著匕首流了出來。
這期間,鈴鐺一直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而隱歌愣愣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右手死死的握住斷刃,過度用力已經將她的手掌壓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怎么可能?”
劉硯修看著隱歌并沒有阻攔,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鈴鐺的秘密,已經被發現了?
不可能啊……
劉硯修猶豫間,蘇棧的縛龍槍已經蓄力完畢。
“砰!”
長槍筆直射向金獅,已經被鎖定的金獅避無可避,只能故技重施,用一只手臂為代價強行偏移了長槍的軌跡。
但這次,長槍直直地插進了金獅的整個左肩,連同左臂都全部被恐怖的動能撕碎,炸出一片金色的血霧。
“咳咳……”
金獅猛地咳出一口金血,右手勉強撐住半邊身子,胸口劇烈起伏。
“你……你怎么敢!?”
劉硯修萬萬沒想到劇情會這么發展,按常理來說他們不應該被自己威脅,起碼也要猶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