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也是見那些有孕的婦人吃的,酸脆爽辣,很是開胃。
原本她想口頭指點廚房的人來做,可她們總也不得精髓,失敗了幾次后,虞聲笙決定還是自己動手。
統共得了三壇子,給了黎陽夫人一份,他們夫婦倆留一份。
聞昊淵可喜歡這味兒了,說是極其下飯,恨不得頓頓都有。
得知虞聲笙送了一份給娘家大嫂,他頗有些郁悶。
見男人眉心沉沉,虞聲笙沒法子,只好哄他:“這還不算最好吃的呢,等來年春天,天和氣暖的時候,采了最鮮嫩的果實根莖來給你做,那才叫一個味美,到時候就咱們吃,連姑母都不給。”
聞昊淵高興了,憨憨笑得很直白:“無妨,咱們留下一大半,給姑母一小半;要做什么你只管指派我,別累著你就行。”
虞聲笙哭笑不得。
她算是看出來了,聞昊淵對她的依賴越來越重。
許是孤苦無依多年的緣故,乍一成婚,他身邊多了一個可以相偎相親之人,他反而更容易將自己孩子氣的那面暴露。
鄭秋娥吐得天昏地暗。
聽荀媽媽回話后,她不由得暗暗慶幸。
慶幸自己這位小姑子是個識趣懂禮之人。
若這會子人家非要來拜訪,她作為虞府大少奶奶,不露面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她難受得緊,躺在榻上連地都下不了,吐得那叫一個頭暈眼花。
大夫開了湯藥,才吃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又全都吐干凈了。
也難怪張氏沒心氣去參加太書令府上的酒席了。
見虞聲笙送來了腌菜,一開始鄭秋娥沒當回事,可當婆子把腌菜與其他幾樣小菜并細粥一道送至她跟前時,她略嘗了一小口,頓覺胸口的悶氣被那股子酸辣沖開,不知不覺竟用了一小碗細粥,并且半點沒有惡心難受。
“吃得下就好。”陪嫁的奶母嬤嬤高興得都要哭了,“大奶奶能吃得下,老奴就放心了。”
鄭秋娥自己也松了口氣,擦了擦嘴角:“是我淺薄了,還道這是尋常小菜,竟不想我這四妹妹還有這般好手藝。”
虞開嶸見狀,一顆懸著的心也漸漸安下:“那咱們可要多謝四妹妹了。”
再瞧瞧虞聲笙送來的賀禮,鄭秋娥越發眉眼柔軟:“咱們一家子骨肉,謝是肯定要謝的,但不能這樣直白,反倒讓四妹妹覺得客套生疏了,待我好些個,我親自來籌備這份厚禮。”
“你別操持太重,如今身子要緊。”虞開嶸替妻子揉著后背,“四妹妹是自家人,必不會計較這些的。”
“好。”鄭秋娥紅了臉,心中自是甜蜜繾綣,只覺得幸福滿足。
太書令府上的喜宴結束后的翌日,郭文惜不請自來。
她來得匆忙,甚至連拜帖都來不及下。
虞聲笙剛剛歇了個午覺起身,就聽丫鬟傳話,說郭小姐已經到府門外了。
金貓兒反應最快,立馬取了外頭罩著的織金簇花的藍色薄襖給虞聲笙換上,另一旁的今瑤則取了暖手爐塞給虞聲笙。
剛做完這些,郭文惜的聲音已經到了廊下。
“我與聲笙什么交情,不需這些個俗禮!”她快人快語,正說著就一打門簾進來了,
瞧見虞聲笙坐在暖榻上,她踩著金紅的羊皮小靴三步并做兩步,“你還不知道吧,昨個兒徐府的喜宴差點砸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特地來告訴你的!!”
“什么笑話?”
“呵,你萬萬沒想到,那與石芠相好的丫鬟竟跟著混進了徐府里,還鬧到了那位徐小姐的閨房中!哎呀呀,你可不知道,可精彩了……”
虞聲笙一陣錯愕:“還有這事?等等,那與石芠相好的丫鬟不是已經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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