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排你,我還要多考慮一二,不會這么快就給你答復。”
虞聲笙凝視著她的眼睛,“但你的婚事,我可以先跟你娘老子說一聲,讓議親暫緩。你想要跟著我,總要讓我瞧一瞧你的改變和能耐吧?要是往后任何人到我跟前哭一場,磕幾個頭,我都要收留的話,就是有再大的府邸怕也容不下這么多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玉香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用力地點點頭。
安頓好了玉香,虞聲笙這會子也沒了睡意。
瞧那案上瓷瓶中插著的幾支桃花開得甚是鮮亮,她心情也好了許多。
張氏得知虞聲笙要重收了玉香,一陣欲又止。
想到最后,還是拉著養女和盤托出:“這個玉香我瞧著就不是個老實的,原先與她一道玩的有個叫棉香的丫頭……也不是個好的,你還是三思。”
張氏其實說得很隱晦委婉了。
這也是兩日前府里發生的一樁事。
就在虞聲笙出嫁后的第一天,棉香爬上了虞開嶸的床。
大約是成功通過會試,又得了一個絕好的官職,虞開嶸也難得想要放松一會兒,那棉香生得不錯,又溫柔小意,還略識得幾個字,便一雙兩好成就了好事。
張氏得知消息后,一陣無奈。
雖說給兒子安排的丫鬟就是做通房用的,但棉香并不在原先張氏安排的那些丫鬟里。
結果好像沒差,但這個過程讓張氏覺得失控。
瞧兒子對棉香還算歡喜,又恰逢嶸哥兒風光之時,張氏不愿太過掃興,也就認了這事。
反正以后能不能抬姨娘,還是要未來的兒媳婦說了算,張氏已經打定主意,到時候一定會站在兒媳婦這邊,把這個不安分的禍患從兒子房中攆出去。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再來瞧瞧玉香,張氏自然越發不喜。
虞聲笙心中了然,笑道:“母親放心,女兒心中有數。”
這一趟回門,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算結束。
新婚夫妻回到將軍府,不等虞聲笙卸妝梳洗,門房又來傳話,說是鎮國將軍府派人送了新婚賀禮來。
虞聲笙正坐在鏡前,今巧剛剛替她拆開了一縷青絲。
聞,她滿臉錯愕,忍不住去看鏡子深處丈夫的臉——幾乎是瞬間,聞昊淵面色陰沉,顯然很不開心。
她眨眨眼睛,心生坦蕩:跟她又沒關系,又不是她讓鎮國將軍府送東西的。
但看看聞昊淵那糟糕的神色,她立馬乖覺起來。
怎么說也是自己親選的丈夫,往后還要指望他旺自己一輩子的,先安慰安慰吧。
“鎮國將軍府的大太太是我義母,應該是長輩所賜,咱們可不能拒之門外,趕緊讓人送進來,我與夫君一道看看。”虞聲笙笑了,嘴角處彎起一汪甜甜的酒窩。
見妻子笑得這樣甜,話說得這般周全,聞昊淵才覺得心情好了些。
一只禮盒送到二人眼前。
打開一看,里頭靜靜地躺著一枚銀玉鎖。
那精致的銀質挑花制成的是竹葉樣式,選用的更是高山美玉,通透無瑕,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品。
聞昊淵瞅了一眼,又看看妻子掛在胸口的銀玉鎖,眼色又沉了沉。
虞聲笙:……
她大概上輩子跟慕淮安有仇。
這廝拖了她幾年青春就算了,如今成婚了還蹦跶著給她添堵!
清了清嗓子,她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應該是我那義兄送來的,之前他弄壞了我的鎖,這是賠禮,天經地義。”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男人一把撈起,緊緊箍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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