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對她的脾性的。
回府后,隱忍多時的趙夫人再不愿聽趙伯萊的胡話。
她柳眉倒豎,火氣直冒:“你不把話說清楚,今日就速速離去吧!橫豎我是出嫁女,都過了這么些年了,也沒有插手夫家嫂子那房事情的道理!”
順風順水過了幾十年,像今日這般被一個年輕晚輩奚落,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她如何能忍!
趙伯萊一開始還想隱瞞,但見姑母這樣發火,也知曉瞞不下去,便挑挑揀揀了一些事說了。
還沒聽完,趙夫人就越發生氣,甚至還有些匪夷所思。
難怪黎陽夫人不愿回去,難怪她這個年紀寧愿投奔娘家侄子,也不愿留在夫家!這幾房叔伯兄弟,眼瞅著人家沒了丈夫也沒了兒子,孫輩還小,尚不能支撐門戶,便打起了吞掉財產的算盤。
若不是他們幾人因分配不均而互相牽制,黎陽夫人怕也沒這個機會遠走高飛。
趙夫人也是女人,當然理解黎陽夫人的處境。
還沒聽完,她擺擺手:“你要是早說這么回事,我必不會跟你去,我還當你真是要追回你大伯娘和那兩個趙家幼子,既如此,這事兒我不便再管,這是你們幾房兄弟相爭留下的禍患,自己擺平吧。”
話音剛落,她又冷笑著撩起眼皮,“不過我可給你提個醒,那威武將軍府如今瞧著人丁稀薄,但那聞小將軍可不是吃素的,今日瞧見他那新媳婦了,也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你這般鬧上門去,可要想好退路。”
“他是將軍又如何,我也有功名在身。”趙伯萊憤憤不平。
他已經被花團錦簇包圍得太久了。
根本沒想過一個掌握實權的將軍與一個毫無根基的舉人之間有多大的差距。
趙夫人看出來了,輕哼兩聲,按下不提。
當晚,虞聲笙便將今日的事情都說了給聞昊淵聽。
多少有點添油加醋。
“夫君可不知曉,今日我與姑母可受了好大的委屈……”她眸光里淚光點點,柔聲怯怯。
惹得黎陽夫人頻頻看她,欲又止。
聞昊淵擰緊眉頭:“什么趙夫人,也敢來我們府上叫囂。”
虞聲笙:“就是就是,我聽說趙夫人手里也有一大片田莊,與咱們剛剛入手的小寧莊剛好連成一片,若能得手,咱們就省了好些功夫呢。”
黎陽夫人:……
她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那片田莊真這么好?”聞昊淵渾然不覺,順著妻子的話往下問,“若真是良田,問她要點補償也不為過,我們威武將軍府的大門不是誰都能進的。”
“我與夫君想的一樣。”
虞聲笙白凈的小臉上掛滿了溫柔笑意。
見他們夫妻二人有商有量,黎陽夫人徹底陷入無語。
這……是正經夫妻吧?
是的吧?
應該是……
可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呢?
入夜時分,安園。
虞聲笙睡前算了一卦。
鮮紅的紅繩迎著燭火之光泛起瀲滟之色,明艷至極。
銅錢叮當輕響,很快便有了結果。
她眉眼一彎,喜滋滋地又將紅繩銅錢系在腕上,安然睡下。
卻說那趙伯萊,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打算直接去官府告黎陽夫人拐帶趙家骨肉。
人剛出門,趙夫人的丈夫——石老爺步伐匆匆進了妻子的院內。
“你昨日是不是去過威武將軍府了?!”石老爺壓低聲音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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