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林夜的身體猛地一僵!
左肩上那枚熔金復眼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毒蛇,瘋狂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劇烈地閃爍了幾下,最終極其不甘地、緩緩閉合!
他眼中狂暴的獸性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痛苦和茫然。
身體晃了晃,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軟軟地向后倒去。
蘇白冷漠地伸手,一把抓住林夜癱軟的身體,如同拎著一件貨物。
他看都沒看地上昏迷的楚刑、疤鼠和小七,只是對著通訊器冷硬地吐出指令:“目標壓制完成,污染程度s級。
現場發現三名重傷鐵幕成員,生命體征微弱。坐標已發送,立刻派醫療和回收小組下來清理現場。”
礦洞深處,那“噠…噠…”的水滴聲,在探照燈的光芒和能量碰撞的余波中,不知何時已悄然消失。
那片濃稠的黑暗深淵,仿佛重新陷入了沉寂,只有空氣中殘留的冰冷意志,如同幽靈般無聲徘徊。
礦洞內只剩下蘇白拖拽林夜身體時衣物的摩擦聲,以及昏迷者微弱的喘息。
探照燈的光柱下,林夜左肩那枚暫時閉合的熔金復眼,在皮膚下微微凸起,如同一個蟄伏的、隨時會再次睜開的惡魔之眼。
楚刑胸前微弱的起伏,成了這片死寂煉獄中唯一帶著一絲微弱生機的回響。
冰冷的地板在探照燈慘白的光線下反射著無機質的光澤。
林夜被粗暴地拖拽著,腳踝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蘇白的手如同鐵鉗,死死扣住他腋下,動作沒有絲毫憐惜,仿佛搬運一件沉重的的貨物。
林夜的身體癱軟如泥,意識在“凈血iii型神經阻斷劑”的強效壓制和體內四股能量慘烈沖突的雙重折磨下沉浮。
每一次無意識的抽搐都讓左肩那枚暫時閉合的熔金復眼在皮膚下微微凸起蠕動,如同活物在掙扎。
礦洞口,冰冷的夜風夾雜著硝煙和血腥味倒灌進來。
幾架涂著鐵幕死營暗灰色涂裝、造型粗獷的重型裝甲運兵車如同沉默的鋼鐵巨獸,車頂的旋轉探照燈將洞口區域照得亮如白晝。
全副武裝、面罩覆蓋的裁決之劍士兵如同冰冷的雕塑,黑洞洞的槍口警惕地指向洞口內外。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肅殺和壓抑。
“污染體s級,深度隔離程序啟動。”蘇白的聲音透過戰術面具傳出,冰冷得不帶一絲波瀾。
她幾乎沒有停頓,徑直走向一輛車門洞開、內部閃爍著幽藍冷光的特殊裝甲車。
車廂內部并非座椅,而是如同金屬棺材般的拘束平臺,平臺上布滿了復雜的管線接口和閃爍著紅光的能量鐐銬。
兩名同樣戴著全覆式面具、身穿厚重防護服的裁決士兵立刻上前,動作機械而高效。他們一左一右架起癱軟的林夜,毫不留情地將他塞進那冰冷的金屬拘束平臺。
咔!咔!咔!
沉重的合金環瞬間鎖死林夜的脖頸、腰腹和四肢!
冰冷的觸感如同毒蛇纏繞。緊接著,幾根帶著針頭的粗大管線自動探出,噗嗤幾聲,精準地刺入他頸側、手臂和胸口的靜脈!
暗紫色的“凈血iii型”藥劑在壓力泵的推動下,持續不斷地注入林夜體內,強行壓制著那狂暴的熔爐和蠢蠢欲動的蟲化污染。
林夜的身體在拘束環中猛地繃緊,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窒息般的痛苦呻吟,臉上肌肉扭曲,汗水瞬間浸透了破爛的衣衫。
蘇白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拘束程序完成。
她才轉向另一側,對著通訊器下達指令:
“c7礦洞內部,三名鐵幕第七隊成員重傷,生命體征微弱。”
“坐標同步,醫療組立刻回收。”
她語氣平淡,像是在處理一批損壞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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