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漢奸,有什么好辯的?”
“直接一腳踢死,不就行了?”
沈淵那慵懶卻又充滿了極致輕蔑的聲音,回蕩在死寂的演武場上。
此一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他這番驚世駭俗的論之中,沒能完全反應過來。
而沈淵,已經動了。
他甚至沒有離開自己的坐席,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隨即,他看似隨意地,抬起了穿著云紋靴的右腳,對著數十米開外,那個還在得意洋洋的柳明軒,隔空,輕輕一“踢”!
咻——!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凝練到極致的先天真元,化作一道無形的勁氣,如同出膛的炮彈,瞬間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
后發先至!
場中的柳明軒,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他剛想開口反駁沈淵的“狂”。
突然,一股讓他靈魂都為之凍結的恐怖危機感,從正面襲來!
他還未看清是什么,那股無形的巨力,已經狠狠地,轟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砰!”
一聲沉悶如擂鼓般的巨響!
柳明軒整個人,如同被一頭狂奔的犀牛撞中,身體以一個詭異的姿態向后弓起,雙腳離地!
他整個人,被這一腳,硬生生地踢飛了出去!
他在空中劃過一道凄慘的拋物線,飛出了足足十幾丈遠,最終,重重地砸在了演武場邊緣的石柱之上!
“噗——!”
一大口混合著內臟碎片的鮮血,從他嘴里狂噴而出,在空中灑下一片血雨。
他的身體,如同爛泥一般,從石柱上滑落,癱倒在地,胸口處,一個清晰的腳印凹陷了下去。
他抽搐了兩下,氣息游離,當場昏死過去,不知是死是活。
一腳!
僅僅只是一腳隔空的氣勁!
就將一個大活人,踢得半死!
叮!宿主以雷霆手段,截胡天命之子葉凡的“文斗揚名”機緣,并以絕對的霸道,震懾全場!
掠奪天命之子氣運值:2000點!
葉凡當前氣運值:37700
獲得反派點數:2000點!
整個演武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血腥而霸道的一幕,給徹底震懾住了!
前一刻還在為葉凡登場而期待的百姓們,此刻全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依舊安坐于席位之上,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沈淵。
葉凡那剛剛邁出的一只腳,就那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準備了滿肚子的圣賢道理,準備了一場慷慨激昂的辯論,可沈淵……
沈淵甚至連道理都懶得講。
他用最直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解決了問題。
這讓葉凡所有的準備,都白白浪費了。
“沈!淵!”
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咆哮,終于打破了死寂!
耶律雄猛地站起身,他那雙銅鈴般的眼睛里,充滿了滔天的怒火!
“你竟敢當著我的面,重傷我的人!你這是在向我北遼宣戰!”
沈淵緩緩放下酒杯,抬起眼皮,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宣戰?”他笑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區區一個漢奸,也配代表你北遼?還是說,你北遼,除了養狗,就沒人了?”
“你……!”耶律雄被他這番嘲諷氣得渾身發抖,他身后的遼國勇士們,也個個手按刀柄,殺氣騰騰。
然而,沈淵卻根本沒理會他們的殺氣。
他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的鴻臚寺卿。
“大人,文斗,還繼續嗎?”
鴻臚寺卿被他看得一個激靈,連忙道:“繼……繼續!自然繼續!”
“好。”
沈淵站起身,這一次,他親自,走入了場中。
他環視了一圈對面那些又驚又怒的北遼使臣,嘴角勾起一抹極度輕蔑的弧度。
“聽說,你們北遼,除了會養狗,還自詡有些才學?”
“也罷。”
“今日,本公子就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見識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文’。”
他走到之前柳明軒作詩的案前,看著那張白紙,搖了搖頭。
“這種粗鄙之作,也配稱詩?”
他隨手拿起筆,沾了些墨,沒有寫詩,只是寫下了一句:
“詩骨未立,何談風流?”
然后,他將筆扔下。
“我大乾的文斗,自古便是以聯為尊。”沈淵的聲音,清朗而自信,穿透了整個演武場。
“對對聯,最能考驗才思敏捷,文字功底。”
他目光掃向北遼使團中,那個自詡“第一才子”的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是吧?本公子知道你有些小聰明。你可敢,與本公子對一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