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把他給朕帶過來。”
霍臨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侍衛們慌忙追出殿外,不多時,一陣喧嘩由遠及近。
“放開本王,你們真是反了天了。”清朗的男聲帶著怒意。
“王爺,您別為難小的們,皇上說了,您今兒必須進去。”
“他要把本王埋進婚姻的墳墓,還要本王感謝他?!”
話音未落,逍遙王霍云行就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架著胳膊,給硬生生拖了進來。
他一身月白錦袍,領口微敞,玉冠歪斜,幾縷墨發垂落在俊逸的面龐旁,活像個被捉拿歸案的紈绔子弟。
阿依娜原本正怒視著霍臨,見狀不由一怔。
她上下打量著被稱作逍遙王的男子,紅唇勾起一抹譏誚。
“這就是大梁的王爺?怎么跟個市井無賴似的?”
霍云行聞,立刻瞪了過去。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敢這么跟本王說話?”
阿依娜雙手抱胸,下巴微抬:“本公主是漠北王的嫡女,你這個樣子也好意思自稱王爺?”
霍云行一聽,頓時明白過來,轉頭怒視霍臨。
他背對著阿依娜,低聲道:“好你個臭小子,剛剛本王在外面什么都聽到了,你就是想坑本王。”
霍臨面不改色,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皇叔常年在外游歷,朕也是體恤你孤身一人,特意給你尋了門好親事。”
“放屁!”霍云行氣得跳腳,“你分明是想甩包袱。”
霍臨挑眉:“皇叔若是不愿,朕也不勉強。”
霍云行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霍臨指了指御案上剛送來的奏折公文:“不過皇叔在外逍遙了那么久,也該收收心了,不如替朕批幾日奏折吧。”
霍云行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要他批奏折和要他命有什么區別?
相比起來,和公主聊聊天好像也沒有那么不能接受。
他眼角抽搐幾下,突然轉向阿依娜,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公主初來乍到,本王理應盡地主之誼。”
阿依娜白眼一翻,更是嫌棄。
正要拒絕,霍臨卻道:“王德貴,送皇叔和公主出去,朕還有政務要處理。”
老太監連忙上前,將二人“請”出了御書房。
原本去而復返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霍臨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峻。
御書房外,大臣們離開。
阿依娜抱臂冷笑:“你們大梁的皇帝,倒是會甩鍋。”
霍云行懶洋洋地靠在朱漆廊柱上,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把玩。
“彼此彼此,漠北的公主,脾氣也不小。”
阿依娜瞇起眼睛,“怎么,想試試?”
霍云行將樹葉隨手一拋,雙手枕在腦后。
“本王對刁蠻丫頭沒興趣。”
“巧了,本公主也對游手好閑的浪蕩子沒興趣。”阿依娜冷笑一聲,突然抄起廊下石桌上擺放的茶壺就砸了過去,“快滾吧,就說你我不和,要砸了這皇城。”
霍云行敏捷地側身避開,茶壺在青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他故作驚訝地挑眉:“嚯,漠北公主不僅脾氣大,準頭也不差啊?”
阿依娜已經抓起一旁擺放的果盤:“這才哪到哪?”
她手腕一翻,各色水果如雨點般飛來。
霍云行衣袖翻飛,靈活地避開所有攻擊,還不忘調侃。
“公主若是去集市賣藝,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阿依娜怒極反笑,直接抄起廊柱旁擺放的青銅仙鶴燈座,看著就十分有分量。
霍云行見狀臉色微變:“喂,這可不興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