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事業心還是先放一邊吧,朕還是想陪著她嗚嗚嗚。
朕好可憐……
姜嬛被他盯得哭笑不得,只能假裝沒看見。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霍臨才萬般不舍的離開了。
走出未央宮,清晨微涼的空氣讓他精神一振,但一想到要去面對那群聒噪的大臣,臉色又沉了下來。
他步履匆匆,只想快點應付完早朝。
然而,就在他走過一處轉角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旁邊的月洞門走了出來。
是柳書瑤。
依舊是一身素雅的月白衣裙,外面裹著厚實的狐裘披風。
只臉色有些蒼白,在清晨的薄霧中更顯羸弱。
見到霍臨,她并未驚慌,像是早有預料。
她屈膝行禮:“參見皇上。”
霍臨腳步一頓,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最近皇宮里路障真的很多啊!
而且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路障。
御林軍呢,內宮總管呢,掃雪的時候能不能把無關緊要的人也抬走。
“免禮。”他語氣冷淡,說完抬腳就要走。
此刻他趕著上朝,沒空理會旁人,尤其是太后硬塞進來的女人。
柳書瑤卻叫住了他:“皇上恕罪,妾并非有意驚擾圣駕,只是妾心中掛念父親舊疾,不知父親他……”
她話語未盡,帶著女兒對父親的擔憂,期盼地看著霍臨。
舊疾?
柳丞相身體可是好得很,昨天還在朝堂上和戶部尚書吵架呢。
到底是舊疾還是借口,不而喻。
霍臨心中冷笑,面上冷淡疏離。
“柳相身體康健,無甚大礙,你既身子弱,便好生在儲秀宮休養,無事莫要四處走動。”
“王德貴。”霍臨懶得再和柳書瑤糾纏,直接吩咐,“送她回儲秀宮。”
“是。”王德貴應下,走到柳書瑤身邊,做了個手勢,“柳嬪娘娘,請隨奴才回宮吧。”
柳書瑤臉色似乎更白了一分,睫毛顫了顫,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她沒有爭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順從地福了福身。
“是,妾謝皇上關懷。”
霍臨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離開。
柳書瑤在王德貴的護送下,沉默地走回儲秀宮。
一進院子,一聲嗤笑就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喲,這不是咱們的柳姐姐嗎?”
溫藝琳抱著手臂倚在廊柱下,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瞧瞧這大清早的,天沒亮透就出去,臉色白的像紙錢似的,可別把你的病過給皇上了。”
顯然,柳書瑤一大早出門,又被王德貴送回來的消息,片刻就傳開了。
柳書瑤腳步未停,仿佛沒聽到溫藝琳刻薄的話語,徑直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溫藝琳何曾被這樣無視過,氣不打一處來,幾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聲音拔高幾分。
“柳書瑤,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病癆鬼上身,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在我這還裝什么清高仙女。”
“你那點齷齪心思誰不知道?仗著你爹是丞相,就覺得自己是朵該開在龍床上的花了?醒醒吧,皇上身體健朗著呢,可看不上你這藥罐子!”
這番話說得極其難聽,連旁邊侍立的宮女都變了臉色。
柳書瑤終是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溫藝琳,眼神平靜像一汪深潭。
“溫貴人說得是,書瑤體弱,本就不該四處走動,徒惹是非,倒是溫貴人,精力充沛,嗓門洪亮,想必是休息得極好,只是……”
她頓了頓,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溫藝琳眼下的黑青。
“晨起肝火旺易傷身,溫貴人還是少動些氣,仔細妝容花了,嗓子也啞了,反倒不美。”
說完,她不再看溫藝琳鐵青的臉色,繞過她,徑直走進了自己的屋子,關上了門。
“你!”
溫藝琳一拳打在棉花上,被噎得胸口發悶,狠狠一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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