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一仰頭,小鳳眼一勾。
“好說,到時候咱拿其他的來換!”
康昀禮一聽便知這不是什么好話,不過對付程瑾他有的是辦法。
顧景華看著倆人眉來眼去,低頭笑了起來。
忽然,她眼前多出一雙黑色靴子。
那雙腳離她只有一米之遙。
隨著目光漸漸上移,深紫繡莽圖的衣袍進入視線。
男子體型寬闊健壯,一身綢緞衣袍在他身上撐出某種禁欲氣息。
隨后,顧景華便看到他那張臉。
對方墨黑的眸正盯在她臉上。
瞬間面皮像被火燎過似的。
顧景華抵擋不住這種對視,很快便低垂眉眼。
坤寧宮里。
柳太夫人一臉陰郁,跟人欠她十兩銀子一般。
“妹妹,你是如何調教家中長女的,你瞧瞧她今日舉動,一心只想著姜氏和那小崽子,何時將顧家放在眼里!”
太夫人也很惱火。
她并不覺得自己對顧景華的教育有問題。
她這個大孫女的確被她教的唯唯諾諾。
只是,她不知為何顧景華性情會如此大變樣。
“姐姐還說我,最近華兒不受控制還不是如嬌和兒毫無顧忌的欺負她。
俗話說泥菩薩還有三分氣性呢!
她從小到大總被欺負,哪天真要反抗,誰能攔住!”
柳太夫人一聽柳如嬌,心里也生氣,明國公府門口吊死人這事,她也聽說。
好在莊氏很識大體將這事壓了下來,否則她一把年紀還得去給明國公賠禮去。
此事讓她丟人的竟然是她嬌慣又總是闖禍的女兒。
柳太夫人又想到一件事,她看向皇后。
“如嬌身子不好,生男兒無望,但是兒不能再輸給其他人,她一定要出人頭地。
柳太夫人意思再明確不過。
皇后雖不喜她這姨母的刁難卻也不能跟她撕破臉。
“姨母,本宮雖貴為皇后,許多事情還是多有無奈。
如若今日作詩贏了的是兒該多好,皇上欣賞她的才學,本宮只需要一句話便可推波助瀾一番。
如嬌一個妾室也能抬個平妻,未來太子妃的位置兒定能坐穩。”
“皇后娘娘意思是,如若兒一直為庶出身份,永遠別想嫁給太子?”
皇后頗為苦口婆心。
“姨母,太子是儲君,儲君的事大小都是前朝的事情,本宮如何能干涉。
況且,皇上定然不會給太子找一個妾身之女為正妃,估計到時也就是個侍妾罷了。”
柳太夫人一聽,胸脯氣得開始起伏。
“皇后娘娘好一個身不由己!當年那樣大的事,老身也有身不由己,可不也沒有顧忌,搭上整個柳家下了這賭局。
明知退一步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老身和柳家可有吭一聲,抱怨一句?
先是長平侯夫人的位子我們讓出來,再有如今長平侯府世子的位子也與我女兒之子無緣,難不成太子妃之位,老身還要讓出來不成?”
太夫人一聽,臉色發白。
她這個姐姐逼迫起別人那是能給往死里釘的。
眼看著皇后娘娘已經被她逼的無話可說。
“姐姐這話毫無道理,難道咱們還能主宰皇上的意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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