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汐呼吸微滯,那點因羞惱而聚起的勇氣瞬間消散,只剩下心口處劇烈的悸動。.8^4\k/a·n¨s·h`u\.`c/o*m_
她想偏頭避開這過于親昵的審視,下巴卻被他不輕不重地捏住,力道恰好讓她無法掙脫,卻又不至于弄疼她。
“周……”蔚汐剛想開口,目光不經意掃過車窗外,瞳孔驟然一縮。
朦朧雨幕中,厚重的雕花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一個穿著白色綢緞練功服的熟悉身影撐著傘,緩緩走了出來。
是外公!!
他老人家幾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動地早上五點半出門打太極!風雨無阻的那種!
蔚汐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身體的本能反應比大腦更快,在周聿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倏地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身體順勢向后一倒。
周聿深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
高大的身軀被她帶著躺倒在后座。
出于保護的本能,在蔚汐后仰的瞬間,周聿深便迅速伸出一只手墊在她的頭頂,避免不小心的撞擊。
蔚汐整個人都蜷縮在他身下,躲得嚴嚴實實。
“外公出來了。”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慌亂。_看¢書¢君¨?更`新\最¨快!
倘若被外公撞見她這個狀態和……這樣這樣……
總之,亂七芭蕉解釋不清的!
周聿深聽到這句話,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嗓音低沉著應:“嗯,要不要跟外公打個招呼?”
蔚汐:“???”
她沒說話,只是抱他抱得更緊了。
周聿深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依舊維持著撐在她上方,護著她頭部的姿勢,沒有進一步動作。
“小汐。”
“你不要說話了嘛。”
外公的腳步似乎頓了一下,看向轎車所在的方向。
他習慣性地掃了一眼,在看到被扔在地上的那把黑傘時,眉心還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這誰丟的?這么沒素質。”
外公把傘撿起來后認真合上,掛在了旁邊的欄桿處。
車廂內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和細雨簌簌落下的聲響。
“走了。”周聿深以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
蔚汐這才從他懷中睜開眼,臉上還殘留著未散的慌亂,不確定地問:“真的嗎?”
“嗯。”男人炙熱的氣息拂過她的唇,阻攔了她要起身的動作,“先答應我一件事再回去,好不好?”
“什么?”蔚汐腦子一片混亂,只想要立刻離開。¨c?n_x.i!u?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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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機會。”周聿深的聲音壓得很低,如同情人間的呢喃:“不再是什么‘避嫌’,不再是什么‘規矩’,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好不好?”
“嗯?”
那聲“嗯”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溫柔。
蔚汐因為這曖昧的姿勢耳根通紅,她努力平復著紊亂的心跳,輕聲說著:“那……我能提幾點要求嗎?”
周聿深原以為她會再次拒絕,沒想到會是跟他談要求。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說說看。”
“第一,不能干涉我的工作。我的項目、我的決策,尤其是利用您的位置施壓或者提供便利,這決不允許。”她的語氣堅決。
“第二,不能公開我們的關系,或者您所謂的‘追求’,我不想成為談資,更不想讓工作環境復雜化。”